二人一起掉下深井,那女孩在上,方平在下,重重的撞在了井底,

女孩正好撞在方平身上,額頭磕在方平的鼻子上,一下子撞得鼻血飛濺,幾滴血就濺到了井底。

方平剛一進來,就覺得一股惡臭撲麵而來,熏得他睜不開眼睛,恨不得一刀把自己鼻子砍下來。

他雙手撐地,站起身來,隻覺得地上滑膩膩的,像油又像蠟,那東西蹭了一手,他把手湊到鼻子邊上一聞,直接扶著膝蓋幹嘔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方平在外麵的時候,就聞到了輕微的臭氣,他隻當是棺材裏屍體腐爛,沒想到源頭居然在這井裏。

說這是井,倒也不準確,這裏麵連一滴水也沒有,隻有這惡臭的油蠟狀物質,裏麵一點光線也沒有,方平也看不清到底是隻有自己腳下有這臭東西,還是鋪滿整個井底。

方平看完了這井底的環境,又回頭去看那位跟他一起摔下來的女孩,那女孩顯然也被這井裏的惡臭熏的不輕,連頭頂發卡上的兔耳也耷拉了下來。

“不對!”

方平這一晚上被折騰的不輕,神經更加敏感,他看著女孩頭頂上的那發卡,就意識到不對,

“發卡上的裝飾,也能跟隨心情變化的嗎?”

方平心想到這,右手一翻,長槍就握在了手裏,這幾乎是他的本能反應,他一身本事,大半在這把槍上,手中有了槍,他心中才有了底。

可這是井底,雖然漆黑一片看不清周圍,可按理說井底空間狹隘,長槍施展不開,不是助力,反而是累贅。

方平想到此節,又把槍收了回去,右手凝聚魂力,掐了個劍訣,一步一步向那女孩靠過去,打算等那女孩一回頭,就給她一個狠的。

他剛一靠過去,就看見那女孩左手捂著右肩膀,血從她的手指縫湧出來,順著右胳膊滴到地上。

顯然方平剛剛那記回馬槍用的十分漂亮,這一槍雖然失了力道和準度,但還是把這女孩紮成了重傷。

看到這女孩受傷,方平的懸著的心有一大半都放下了,心中暗道,“你也別怪我手黑,誰當……”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那女孩突然暴起,一步就衝到方平麵前,左腿蹬地,用力一跳,右腿膝窩就勾住了方平的脖子,左腿順勢而上,整個人就盤在了方平的身上。

方平暗道不好,他萬萬沒想到這女孩出手時居然不用兩條胳膊,一點防備也沒有,隻覺得一股香風撲麵而來,等他反應過來,女孩的大腿已經夾住了他的臉,

下一步,女孩隻要腰身一用力,方平的脖子就算是鐵打的,也要被女孩這一招擰掉一半。

方平不敢用自己的脖子去和女孩的大腿角力,隻好順著女孩的力道,“咚!”的一聲,他的臉就和那又滑又膩的井底親密接觸了,

方平被這一下摔得七葷八素,也顧不得臭了,因為女孩把他摔在地上之後,一擰身就坐在方平身上,伸出手去掐方平的脖子。

不過女孩右手肩膀血流如注,掐人的時候難免因為疼痛而遲緩,

方平趁機抓住女孩健康的左胳膊,逆著關節用力一掰,這一下分筋錯骨,是骨鬥羅救命的招式,他年輕時,不知道用這一手掰斷了多少人的胳膊。

這女孩右肩被紮,左胳膊又被方平結結實實擰了一下,痛呼出聲,

方平趁這女孩慘叫的當兒,對準女孩右肩的傷口,狠狠一拳,這一下傷口崩裂,痛的女孩兩眼發黑,方平腰腹用力翻身,反把女孩壓在了他的身下,兩隻手可就一下子扼在了女孩的咽喉上。

這幾下兔起鶻落,呼吸之間,勝負三次易手,最終以女孩被方平騎在身上告終。

方平這才有機會好好的觀察這個神秘的女孩,粉色的小衣十分俏皮,一條長長的蠍子辮已經有些鬆散,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方平,眨啊眨的,突然流出淚來。

“這……”

方平一下子鬆開了掐著她脖子上的雙手,從那女孩身上下來,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以為這女孩一定要掙紮反抗,還等著她的後招,這女孩若是暴起傷人,乃至化成什麼怪獸把方平一口吞了,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呆愣,隻是那女孩居然哭了,是方平萬萬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