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醫生當即快速點了幾下電腦,很快就有關於曹保的信息出現在了他的電腦上。

“主任,這個叫曹保的去年年底在我們科看過一段時間,但是來的太晚了,應該是在其他科看過了,沒辦法了才來的中醫科,所以隻是給他進行了保守治療,後來他就轉到重症上去了。”

年輕醫生將曹保的資料拿了一份給毛福。

毛福看了一眼,然後就低聲的在葉凡耳邊描述著這個病人的病症。

“曹保今年五十五歲,去年的體檢中發現了敢並,進一步辯證後發現是肝癌,並且到了晚期,經過西醫治療後效果不好,於是轉到我們科,當時的一身給他開了宗三甲複脈湯,服了十幾劑後效果不明顯,檢查結果顯示他的肝髒已經病變百分之九十五,於是轉入了重症監護室,預估存活時間不超過一個月了。”

聽到這病情,葉凡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這樣的病情,按理說不應該直接勸著回家了嗎,為什麼還會轉到重症監護室去?”

毛福苦笑著說道:“這家病人不差錢,無論如何也不肯出院,所以隻能送到重症,確保生存了。”

有時候這種事情也很難說,哪怕他們已經將情況說明白了,隻要病人家屬不同意,他們總不能強行將人給趕出去。

“那就好。”葉凡長舒了一口氣,如果當初曹保家屬就隨著醫院的安排回家了,現在他恐怕隻能看到曹保的牌位,現在曹保在重症監護就好。

“我們現在過去,我看看這個病人。”

毛福雖然不知道他去見曹保有什麼事情,還是點了點頭,通過中醫科去通知重症監護室了。

而重症那邊聽說葉凡要來看重症監護室裏的病人,自然一個比一個積極。

當初他們聽說葉凡成為了中醫科主任之後就多次想要請葉凡到重症監護室看看他們的病人,隻是都被中醫科給擋下來了。

大多數長期住在重症監護室的病人都沒有多少看的價值了,去了也不過是降低葉凡的治療成功率。

這一次葉凡主動提出去看重症病人,那一邊自然很快就準備好,並且通知了曹保的家人。

葉凡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麵。

曹保的家人已經等在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

“葉主任,我爸他還年輕,請您一定要救救他!”曹保的兒子年齡不大,穿著一件行政夾克,目光中充滿哀求。

葉凡點了點頭,到操作室換上了工作服以及口罩等其他防護品,然後就快步進入到了重症監護室內。

葉凡沒讓重症監護室的護士跟著,自己一個人進去,目光在病床上的曹保身上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見他此時還有意識,隻是長期無法進食整個人瘦的好像人幹一樣。

他輕輕的搭了搭他的脈搏,果然已經到了無法治療的程度了,難怪醫院不願意他繼續站著重症監護室,於是他開口認真的說道:“還想活著嗎?想活著,就把五年前上京城葉家發生的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