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西風大教堂。
祈禮牧師芭芭拉正在忙著治愈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傷患。而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則是有一個穿著璃月服飾、十分清涼簡潔卻又不失英俊與美感的長發男人。他背著一個斜挎的圓形藥箱,藥箱背帶和他的腰帶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試劑瓶,裏麵都裝著翠綠色的藥液。而那圓形藥箱的中心,則是嵌著一枚璃月款式的草神之眼。
“小老妹,你這傷的有點重啊......”這個璃月來的長發男人手上捏著一把小巧的手術刀,切割著自己麵前的這位腿上受了重傷的女仆騎士的絲襪。
由於人手不太夠的原因,很多傷患來到西風教堂之後大都隻是利用冰神之眼暫時封鎖傷口,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治療,因此導致了他們的傷口開始逐漸惡化。眼前這個騎士少女就是其中之一。她大腿上那像是被利器切開的傷口周圍,已經開始輕微泛紫了——這還是在冰係神之眼幫忙短暫凍結傷口的情況下。
“抱、抱歉,姬大夫......”這個小女仆不知所措的低著頭,雙手捏著自己衣服的裙邊,沒一會兒就將手裏的衣物捏的皺皺巴巴的。
“沒事兒,隻是下意識吐槽一句罷了。剛才還多虧你幫忙了,要不然我還得親自回我的醫館走一趟取藥材,真要那麼做了,可又要花不少時間。”姬大夫將切下來的和血肉粘連在一起的衣物扔在一邊,然後從自己的藥箱裏麵拿出了一瓶淡褐色的液體,倒了一點在小女仆的傷口上。隻是幾秒鍾的功夫,小女仆就覺得自己好像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傷口的疼痛以及傷口周圍的肌肉了。
姬大夫小心翼翼的用手術刀,開始切割傷口附近已經發壞的血肉。小女仆也緊緊地盯著姬大夫的手術刀看。雖然完全感覺不到了,但是這麼看的話,她還是會覺得有些害怕。
“諾艾爾,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不用看。以前我給別人做手術的時候,可是要讓他們躺下,順便眼睛上再蒙一塊布的。也就是這兒的場地不夠大、沒那條件,不然我肯定也會讓你躺下的。”大夫一邊小心切割壞死的血肉,一邊這麼和諾艾爾說著,“還有,叫我悅仁就行。咱們倆的關係,叫我姬大夫,可就有點太生分了。”
姬悅仁並不是提瓦特大陸的原住民,他是一年前才因為一些小意外來到這裏的。一開始他還覺得不適應,相當慌張。但是沒過多久,他就覺得這裏可比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舒服多了,於是便不再尋找回家的路,在這裏安心的住了下來。
反正他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在哪兒生活都一樣。
而當初發現他的,就是眼前的諾艾爾。提瓦特大陸實在是太大了。即便姬悅仁會一些簡單的術數,但是由於他並不精通,所以經常會判斷錯方位。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在低語森林裏迷了路。若不是剛好諾艾爾從森林裏路過,他恐怕還要在裏麵待上好長時間。
“唔......”諾艾爾沒有回答,隻是撩起自己裙子,用下擺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因為諾艾爾的傷口是在大腿上,裙子本來就已經撩起來了,再加上她自己也有穿黑色的連褲絲襪,所以諾艾爾索性就不去管自己會不會走光,直接將自己蒙起來,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任由姬悅仁擺布了。
“悅仁大夫,你那兒還有麻醉藥嗎?”芭芭拉突然衝正在給諾艾爾做小手術的姬悅仁吆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