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餘初見垂眸,神色黯然,“他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卻不可以,想想也挺可憐的。”
郝卓義伸手將她攬入懷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倒希望他可以做個安穩少爺。”
餘初見這才看到他手臂上纏著紗布,緊張道,“你受傷了?”
“不礙事,隻是輕微擦傷。”郝卓義無所謂地甩甩手。
是的,他受傷了。子彈擦傷。
“讓我看看。”餘初見一顆一顆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郝卓義目光轉深,“初見,你在惹火……”
一夜纏綿。
第二天,餘初見醒來的時候,發現郝卓義的身體很燙。
“義,你發燒了?”
“我沒事。”
餘初見不放心,到門口吩咐傭人叫醫生。
她一回來就被郝卓義攔腰抱住,“不用叫醫生。”
“可是你……”
“你在質疑我?我證明給你看。”
“唔……”
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糾纏。
傭人帶著紀羽辰來到門口的時候,隻聽到裏麵斷斷續續的聲音,年輕女傭的臉一下子紅了,也不敢敲門了。
紀羽辰揚了揚手,讓她退下,自己也轉身到了樓下,這是哪門子發燒啊?
等郝卓義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紀羽辰已經在客廳等了好一會了,他站起來看著樓梯口的人,一身清爽明顯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郝卓義輕聲關上門,吩咐傭人,“給太太煲點補湯。”
他指了指隔壁房間,向紀羽辰示意,“到隔壁去,別吵醒她。”
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紀羽辰自然明白,雖然他不是過來人,但也知道“小別勝新婚”。
隔壁房間裏,郝卓義敞開浴袍,脖子上的咬痕就露了出來。
“她很怕疼。”郝卓義寵溺一笑。
那是因為他一直按住餘初見的手,她迫不得已才咬他的。
紀羽辰神情淡淡,“與病情無關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我以為你想知道。”郝卓義冷道,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那天早上,在餘初見畫畫的時候,他就看完了那本詩集,當然也看到了上麵用藍色筆標記出來的那一句話,更加證實了這家夥覬覦他的老婆,要不是當時他不在國外,郝卓義真想到醫院打他一頓。
紀羽辰恍若未聞,繼續手裏的動作,給他背上的傷口重新上藥,傷口因為碰過水,都已經發炎了。
除了左手手臂,他背上還有傷口,餘初見根本沒機會看到,當然也是因為郝卓義不讓她看到。
“昨天就警告過你,傷口別再碰水了。”紀羽辰不悅道,這個人根本沒把醫生的話放在眼裏。
因為怕餘初見聞到血腥味,昨天在回別墅之前,他就已經洗過一遍澡了。
紀羽辰當時就警告過他傷口不能再碰水。
可想而知,這個人昨天晚上肯定洗過澡,剛剛還洗了一次,幾次三番地讓傷口碰水,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情不自禁。”郝卓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是要虐單身狗的節奏啊,就這麼看他不順眼嗎?
紀羽辰手裏的力道一重,郝卓義不由得“嘶”了一聲。
“公報私仇?她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會不會就不喜歡你了?”
聞言,紀羽辰不由得滯了滯,這郝卓義是怎麼做到這樣的心態的?
他斂了斂心神,幹淨利落地給他處理完傷口,留了三天的藥,“給你掛一瓶藥水,滴完之後自己拔針,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就在他起身欲走時,郝卓義出言提醒,“別告訴她。”
紀羽辰頓了頓,“保護病人的隱私,是醫生的職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