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痛楚席卷全身,謝家主渾身都在顫抖,然而這次卻連慘叫聲都沒有吐出,緊緊咬住的牙齒當中,已經是滲出了血絲。
可能是疼痛達到了極限,謝家主身體猛然緊繃,隨後便直接放鬆下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最深層程度的昏迷,如同是抽骨剝髓一般的痛苦,都沒有讓他清醒過來。
江寒宇眼睛微眯起,看著那邊謝哲的下場,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對於畜生都不如的垃圾,沒有任何憐憫的必要,活剮了他,也隻不過讓他承受自己曾經做下的孽。
看著那動手的幾個武者,那些人也隻能勉強算是武者,連入門都還沒有達到,從這些人的口中應該不難撬出消息。
雖然他也能從謝家主的口中知道消息,就沒有他撬不開的嘴,但對於他來說有些太過於麻煩,相信這裏發生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那背後之人的耳中,到時候對方必然會做出防備,也就沒有了出奇製勝的機會,事情也會變得很麻煩。
能支撐起這麼一個人神共憤的產業鏈,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小心謹慎,叫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要藏,想要找出來可不容易,現在他也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人的身上,所以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
那邊動手的幾個武者也一直在關注著江寒宇的東西,當他們看到那種那毫不猶豫的下手後,原本有一些小心思,也全部都藏起來,江寒宇也是一個狠人,比他們還要狠。
謝家主被江寒宇甩出的一根銀針給刺激醒來了,當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首先便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除了一張臉之外,身上已經是沒有了一塊完好的皮膚,有的地方甚至都可以看到骨頭,但他的兒子還活著。
甚至他看到了那幾名武者,拿起了酒,往自己的兒子身上灑,那種痛苦隻要想一想,他都感覺到渾身都在顫抖。
謝哲眼睛還是好的,此刻他的情緒已經是完全崩潰,嘴裏被塞著東西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但是眼中的哀求,卻是濃鬱到了極致。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種眼神,都能明白什麼意思,那就是一心求死。
謝家主自然看得出來,心中一發狠,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起來,從身上拔出了一把匕首,朝著兒子的胸口,便直接刺了過去。
那幾名武者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誰也沒有想到謝家主受到了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能暴起殺人。
謝家主曾經抱著血肉模糊的謝哲,眼中帶著痛苦之色,“很快就不疼了,路上慢點走,等著我!”
“臥槽…”其中一個武者憤怒了,江寒宇之前已經說了,絕對不能讓謝哲這麼痛快的死去,現在謝家主的行為,等於是直接把他們的活路給封死了。
看這謝家主猛然拔出匕首,帶出鮮血的同時,朝著自己的胸口捅了過去,幾名武者眼中瞳孔驟然一縮,謝哲已經死了,他們可不想謝家主也變成一具屍體,到時候江寒宇肯定拿他們撒氣。
幾人的速度可比謝家主要快多了,在謝家主將匕首剛剛刺進胸口皮膚的時候,已經是有人一腳踢在了他的手腕上,手中的匕首也是直接飛了出去。
剛才在江寒宇的麵前,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出手的機會,所以也沒有把匕首給拿出來,現在機會來了,首先已經讓自己的兒子結束了那種痛苦的折磨,現在他要自己動手的時候,卻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眼中神色黯淡的躺在地上,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冷笑,看著那幾名武者,冷冷的開口道:“你們這些叛徒,我知道很多消息你們比我知道得很清楚,不過到最後我依舊是沒有背叛。”
幾名武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怒火,叛徒這個名聲放在誰的頭上都不好聽,但他們更想保住自己的命,沒有再繼續動手,隻要是謝家主還活著就好。
江寒宇的聲音這個時候就傳了過來,帶著濃濃的戲謔。
“他們幾個人不說出去,哪怕是泄露再多的消息,可誰又知道他們是叛徒呢,反倒是你,人已經死了,想往你身上扣什麼帽子,潑多少髒水你都沒有機會再反駁。”
這話就像是給幾個武者醍醐灌頂,讓他們的眼中都是綻放出了驚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