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鵬剛才已經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可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麵前發生的這一切,對方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嗎,剛才他自己都承認了,為什麼東哥會被嚇成這樣?
這些年都還在他腦海中轉動的時候,東哥已經是直接將他的手臂給掐住了,然後猛的用力。
“哢嚓…”
骨骼脫臼的聲音傳出,緊跟著便是鄭小鵬的慘叫聲。
東哥直接就將鄭小鵬丟在了他的那些小弟麵前,從喉嚨裏麵發出一聲低吼,“把他的四肢給我廢了,讓他永遠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不,把他的第五肢也給我廢了。”
鄭小鵬現在是什麼也顧不上,剛想要求饒,可是一隻腳底板就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死死地踩在了水泥地麵,嘴和地麵接觸的瞬間,就已經被牙齒割出了血。
那些人常年都是灰色地帶討飯吃,下手的時候可不會有一點的留手,從車上抽出來了鋼管,朝著鄭小鵬的四肢,別狠狠的砸下去,一直打到血肉模糊,才停下來。
這樣的下場隻會導致鄭小鵬去醫院接診,哪怕就是接也沒辦法接上。
鄭小鵬已經是疼的直接湧入過去,在昏迷過去之前,他都在深深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相信那個混蛋的話,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才是被坑的最慘的那個。
東哥連跑都不敢跑,就這麼站在江寒宇的麵前,小心翼翼的陪著笑道:“江先生,這真的是一個誤會!”
江寒宇也懶得理會這些家夥,有人出手,他,也不想去髒這個手,看了一眼東哥,淡淡的開口道:“把這個垃圾帶上走人。”
聽到這話,東哥如蒙大赦,激動的對江寒宇感恩戴,隨後拖著死狗一樣的將鄭小鵬拖上車,油門踩到了底,好像是生怕江寒宇把他們叫回去一樣。
江寒宇在商廈裏麵挑了幾件物品,便開車去了五伯那裏。
何中林看到江寒宇過來,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宇少爺,你能經常來看我,我就已經非常的滿足了,還帶這麼多東西,我受之有愧啊!”
江寒宇笑著搖頭道:“五伯,你就是我的長輩,我孝敬長輩難道不應該嗎?”
何中林臉上神情非常的複雜,更多的還是感動,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宇少爺,我何德何能啊,能做你的長輩,我隻是一個老管家,宇少爺你能記得我,我已經是感覺到了無比的榮幸,有哪能擔當得起你的長輩!”
何雨欣從外麵走進來,她今天中午要特意為江寒宇做一桌菜肴,用來感謝江寒宇對她的幫助,卻發現自己的父親神色有些異樣。
“爸,宇哥,你們在聊什麼呢?”
“聊著一些以前的往事,你趕緊去做飯吧!”何中林將女兒催促到外麵之後,收下了江寒宇專門給他買的禮物,神色之中多了一份沉痛,“宇少爺,明天就是老家主的忌日了,明天我陪你上山掃墓吧!”
江寒宇眼中閃過了一抹攝人心魄的寒芒,臉上卻是帶著微笑,“五伯,明天我們八點見,到時候你的心願就會了結了。”
何中林眼睛陡然綻放出了驚人的光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江寒宇,“宇少爺,你的意思是說,明天就能報仇了?”
江寒宇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他們都活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對他們的奢侈,除了那躺在床上失去四肢煎熬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也該下去向我父母贖罪了。”
何中林一直是在關注著濱江市那幾個勢力的情況,麵對如日中天的三個家族,他報仇無能為力,但卻時刻盯著對方,隻要是有可乘之機,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哪怕是拚上他這條老命都不在乎。
而最近那三個家族死的死,殘的殘,唯一一個還算是完好的,也就是穆文生了,但穆家也幾乎是走到了崩潰的邊緣,穆家的直係後輩全都已經完蛋,穆文生也已經斷子絕孫。
這些都是在宇少爺回來之後不斷出現的情況,即使宇少爺不說那麼多,他也懂得,這是宇少爺在親手報仇。
“隻剩下穆文生了,這個家夥完蛋之後,老家住在地下,也能瞑目了!”何中林臉上老淚縱橫,沒有人知道這十年他是怎麼過來的,看著仇人就在眼前逍遙自在,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那種痛苦的煎熬,他一直承受了十年,現在終於是要大仇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