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往那兩人身上塗了什麼?”
林曉婉無心聽安嶼時那些廢話,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地廳中間的兩人。
就見那些人將兩人拖出來以後拿過一個小桶往兩人身上用刷子刷著什麼東西。
因為隔著一些距離,加上這裏的照明隻有火把,所以看的也不真切。
“沒什麼,一些加了香味料的肉湯罷了!”
“肉湯?”林曉婉不解,正奇怪呢,一陣激烈瘋狂的狗吠聲傳了進來,不等安嶼時的手下退下去,三條足有半人多高的黑狗像是見著骨肉的瘋狗一般,咻的一下衝進籠子裏。
圍著兩個人,一邊犬吠著一邊甩著腮幫子衝著兩人一通狂咬。
原本已經沒什麼氣息的人在瘋狗的撕咬下突然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嘔……”
這一刻林曉婉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吐了出來。
旁邊立馬有人上前收拾走她吐出來的髒東西,又是遞水又是安撫,還真當她是個老板娘似的。
看著眼前這些卑微的人林曉婉絲毫感受不到高人一等的優越,隻覺無邊的恐懼。
“住手,快讓他們把狗弄走!安嶼時,你這個瘋子,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林曉婉發話,安嶼時立馬揮手讓人將狗給弄走。
可即便如此地廳裏的兩個人也沒有了多少生機,就連哀嚎聲都發不出多少。
林曉婉不敢去看,多看一眼窒息的感覺就要強烈上一分。
此刻她才感覺葉紅當初的所作所為跟安嶼時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
“婉婉,這兩人現在很痛苦,但是她們的傷又不足以致命,留在那裏苟延殘喘起碼還能折磨上一個月,可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可以給她們一個痛快,不必再痛苦下去,婉婉,她們兩人的命運可都掌握在你一念之間呢。”
“……”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還是那張清風朗月的臉,偏偏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陰狠毒辣。
“婉婉,她們在等待你的處置,留著繼續痛苦下去,亦或是現在殺了她們?”
“安嶼時,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眉頭微皺,像是聽到一句笑話,安嶼時突然瘋魔了一般。
“報應?報應?哈哈哈,婉婉,你真是天真的可愛,席錦成還真是把你保護的挺好,竟讓你說出這麼天真的話來。
我連親生父親都能坑出去,我還怕什麼報應。成,我為王,敗,不過一條早該腐爛的賤命罷了,我還怕什麼報應?”
林曉婉默然。
是啊,他孑然一人,他怕什麼報應啊。
“安嶼時,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你!”
“殺我?”
像是突然發現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安嶼時突然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短刀塞到林曉婉手中。
“來,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能擺脫我了!”
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短刀,林曉婉突然發現手裏的短刀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不正是從前席錦成送她的那把短刀嗎?
她以為丟了,沒想到居然在安嶼時手裏。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已經被安嶼時給盯上了?
想到這,林曉婉緊握短刀的雙手竟顫抖著捅不出去。
“怎麼?又舍不得殺我了?還是不敢殺?婉婉,殺人沒什麼的,你之前不是已經殺過了人了嗎?來,就這樣,就這樣往我身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