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照無奈地攤了攤手,嘴裏更是歎了口氣,自己怎麼又得罪他了,此人還真是喜怒無常!
搖了搖小腦袋後,遂同柳畫角並肩前行,又趁其不備,偷偷摸了摸懷中的東西,忍不住吐舌一笑,雖然摔了個狗啃泥,好在自己拿到了娘親的遺物,免得自己連哭的地兒都沒有了。
此時,楊夕照低著頭,恰好避開那一抹複雜的目光,自然也沒注意到柳畫角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半晌,楊夕照忽而開口:“柳大哥,你能不能說說具體是什麼殺人案呀?”
見那張滿是好奇的精致小臉,柳畫角勾唇一笑,若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嚇壞他,遂不動聲色道:“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楊夕照蹙了蹙眉,又眨了眨眼,嘴裏不再追問,心裏卻認真思索起來。
照這麼看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案子,自己不會有危險吧?
不過,他們二人答應過會護自己周全,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方,三人剛走到大街上。
“死人了,死人了……”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雨後,一道身影連滾帶爬地飛奔而來。
三人聞得此言,都吃了一驚,柳畫角伸手將人攔住。
隻見,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時一臉驚恐之色,渾身顫抖不停,明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誰死了,說清楚點?”嶽深山斂眉道。
“是,是個女人。”那人慘白著一張臉,掙脫著就往外跑。
嘴裏還一陣哆嗦道:“是鬼,是鬼,是鬼殺了她……”
“危言聳聽!朗朗乾坤下,哪裏來的鬼,未免太可笑了。”嶽深山冷冷一笑道。
“死者在哪裏?”柳畫角道。
“就,就在對麵的巷子的一棵歪脖子樹上。”中年男人指了指對麵。
三人聞言,對視一眼,放開此人,連忙朝巷子而去。
巷子不算太遠,隻需要穿過大街,再繞過橋便是,三人冒雨衝了過去,卻在橋上停了下來。
抬眼望去,拱橋盡頭,有一棵歪脖子樹,依湖而生,枝頭新芽在風雨中亂舞。
隻見,一個一身濕透的紅衣女子,此時,脖子上套著一根雪白的綢緞,烏黑的長發遮住了麵容,整個人被吊在歪脖子樹上,在風雨中蕩來蕩去,說不出的滲人。
仔細一看,她兩隻發白的手無力垂在身側,腳已經離地,在空中懸掛著,那根白綢緞在慢慢的收緊,像是有人正在後麵拽著繩子一樣。
就這麼一棵歪脖子樹,四周並無其他,一覽無餘,是絕對沒有人藏得住的,別說是人了,連個鬼影都不可能有。
楊夕照會醫術,立馬明白過來,這個女子定是縊死。
這方,楊夕照踮起腳尖,正欲動手將女子放下來,不料,一旁的嶽深山手指一動,女人便落了下來。
“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勒住女人的白綢帶順勢掉落,漂浮在一旁的水溝裏,烏黑的頭發散落一旁,露出一張年輕俏麗的麵容來。
十五六的年紀,妝容精致,五官標致,臉色慘白中透著青紫,眼睛緊閉,嘴巴微張露出一點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