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說完,紀靈均雙手就將白T拽了過來,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走的時候還不小心踩了易容川一腳。
第一次在易容川的臉上看到花容失色這四個字,他捂著大腿根,罵道:“混賬女人,你這是打算要我的命?”
紀靈均笑得十分欠揍。“真想要你的命,我就該往上踩一點。”
在易容川把枕頭扔過來的同時,她趕緊跑進了盥洗室。
樓下的壽司師傅已經開始準備食材了,手法利落的處理著各種海鮮。
荀蟬衣跟易青茗在美容室做全身精油按摩。
易老太太坐在長桌上,戴著眼鏡跟冰雕老師們討論著後續冰雕裝燈的問題。
穆承跟周景深在小客廳下著國際象棋,見易容川跟紀靈均下樓,周景深抬手招呼倆人過來。
紀靈均不懂國際象棋,她從書櫃上拿了一本阿加莎的小說,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烤火。
周景深棋也下累了,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這看起來也不像是要下大暴雪的樣子。”
穆承接話道:“暴風雪前的寧靜吧!”
荀蟬衣跟易青茗終於結束了兩個小時的按摩,倆人並肩一起下樓。
周景深往樓上瞄了一眼。“這世上能讓易姐姐看得上的人不多,這個荀小姐不簡單。”
穆承冷笑一聲,嘲道:“那是相當不簡單。”
周景深一聽這是有故事呀!瞬間八卦心起。“承哥說說唄?”
紀靈均的心思本來也沒在小說上,現在耳朵恨不得豎到天花板上。
穆承大概是礙於紀靈均在場,借口推脫了幾句,沒有說。
“承哥,你這就沒勁了。”周景深道。
“什麼沒勁呀!”荀蟬衣走過來,笑問。
周景深道:“荀小姐應該不是江東人吧?”
“是江東人,我剛從巴黎回來不久,跟易學姐是同係不同級。”荀蟬衣道。
周景深問:“你也是學服裝設計的嗎?”
荀蟬衣挑眉笑道:“是呀!你們以後想要定製手工西裝可以找我,我認識很多法國的老師傅。”
一畢業易青茗就結婚了,婚後基本上就是屬於躺平的狀態,再也沒有接觸過服裝設計。
荀蟬衣則是一直在行業內打拚,很多國際大秀上都有她的身影,也在國外辦過幾次個人展,但效果平平,這才準備將事業重心放回國內。
“易哥哥,我發現你西裝有些小細節其實做的並不好!”荀蟬衣將話頭轉到易容川這邊。
易青茗開口道:“他那些西裝都是找一個老裁縫做的,那個老裁縫祖上就是做西裝的,從民國傳到現在,應該有三代人了吧?”
易容川神色淡淡的,並沒有打算搭話。
荀蟬衣笑道:“那些老裁縫手法都已經過時了,不然我幫易哥哥做一套吧!”
“法國老師傅做的就好,中國老裁縫就是過時?你怎麼像個二鬼子似的。”穆承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懟荀蟬衣的機會。
紀靈均忍不住笑出聲,眾人看過來,她慢慢收斂了笑容,指著手裏的小說。“挺有意思的。”
荀蟬衣臉上掛不住。“穆哥哥,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