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均剛要說不用，她就已經跑了出去。
阿蠻看熱鬧不嫌事大，她笑道：“你看吧！我就說這種招蜂引蝶的男人不能要。”
“我該怎麼辦？”紀靈均問。
阿蠻撇撇嘴。“你問我？我哪裏知道，你選的嘛！偶像！”
紀靈均裹著大衣出門的時候，程葉子正彎腰在車邊說著什麼，她模樣長的清秀，其實跟苗笙禾有幾分相似。
從紀靈均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她甜甜的笑，跟彎起的眉眼。
紀靈均沒有立馬上前，她站在寫字樓的路邊，等著他們把話說完。
沒等多久，老準推門下車，小跑著過來。“紀小姐，易先生讓您上車。”
紀靈均問：“他們說完了嗎？”
老準是個硬漢大老粗，哪裏捏的清紀靈均的心思，他道：“正說著呢！”
“行，讓他們說吧！”紀靈均扭頭扯了一個冬青葉子。
最近天氣冷，冬青葉子裏包了一層冰，紀靈均跟小時候一樣，熱衷把冬青葉子裏的冰剝出來，然後捏在手指裏融化。
老準撓了撓頭。“您還是先上車吧，我估計他們一會就說完了。”
紀靈均心不在焉的問：“他們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易先生他……”老準的電話響起，他滑動屏幕接了起來。
“易先生。”
“讓那個混賬接電話！”易容川聲音大的從聽筒裏直接溢了出來。
老準將手機遞了過去。
紀靈均接過來，剛放到耳邊，就聽到易容川在電話那頭道：“你上不上車！”
紀靈均沒吭聲。
“說話！”
“我不想跟你講話！”她用他之前的話回他。
電話那頭直接掛斷。
程葉子小跑著過來。“司機大哥，易先生讓您上車。”
老準看了紀靈均一眼。“紀小姐，那我先過去了。”
紀靈均點點頭。
黑色賓利卷著冷風，呼嘯而去，連車都像是帶了脾氣一樣，氣衝衝的。
程葉子臉上的笑還沒完全收回。“紀姐姐，我已經跟易先生解釋清楚了，你放心，他不會誤會什麼的，易先生替我還的錢，我也會還給他的。”
紀靈均道：“這是你爸欠的錢，不應該讓你來還，你還年輕，這種巨額債務會拖垮你的。”
“沒事的紀姐姐，我心裏有數。雖然是我爸欠的錢，但我不能不管他，我總歸是他的女兒呀！”
紀靈均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點點頭，沒再說話。
窗外的雪越飄越大，紀靈均坐在小畫室裏指導學生畫畫。
阿蠻在一旁百無聊賴。“我說你還真沉得住氣，易老太太的家宴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你現在不去，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紀靈均拿著畫筆，目光清冷。“在等半個小時。”
阿蠻湊近，一臉困惑。“你就直說吧！你又在算計什麼？”
紀靈均道：“我這麼單純可愛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算計別人？”
“噗！”坐在一旁看範畫的陳策起聽了紀靈均的話直接笑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