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鄒凱的努力下,傷害流出的血液再次恢複了豔麗的紅色,而不是看起來滲人的烏黑色。感覺到蕭晴應該是暫時脫離了危險,鄒凱鬆了一口氣,還好救助及時,不然歡樂的野炊怕是要釀成悲劇。
現在蕭晴腿上的傷口,除了兩個血色洞口之外,就是周圍的皮膚有點通紅,外帶有些浮腫,看起來也沒有了大礙。外流的血液也停止了下來,不用多長時間,就會結疤了。
直到這個時候鄒凱才停下了動作,恢複了理智,剛才才心急之下為了救人,沒有估計到蕭晴的感受,這會想起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被人這麼毫無顧忌的“親吻”在大腿內側,實在是一件非常唐突的舉動。
想到這,鄒凱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尷尬的說:“那個,蕭晴,剛才事情緊急,所以冒犯了,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啊。”
雖然鄒凱跟蕭晴關係不錯,偶爾也有點小**,但還沒有到男女朋友的地步。鄒凱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不然讓蕭晴誤會成自己是趁人之危就不好了。畢竟這周圍還是有幾個女孩子的,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們來做。
誰知蕭晴聽了他的話,卻幽幽的說了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個,這不是事情緊急嘛,沒有辦法,如果不盡快把你手感染的血液吸取出來,等到進入血液循環的話,你就危險了。現在咱在山上,肯定來不及上醫院,必須要先采取一定的急救措施。”你看吧,果然還是誤會了,鄒凱急的滿頭大汗,趕忙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蕭晴的語氣依舊緩慢,但卻堅定,眼神灼灼的盯著鄒凱的臉龐,那上麵的嘴唇有些浮腫,是因為剛才吸取毒血的時候,被毒液給毒到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鄒凱這幅樣子,她反而出離的憤怒了,對著鄒凱咆哮著:“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不小心毒素就可能經過你的嘴巴進入到你的血液裏麵,很可能你會死的,會死的!你明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別看幫人吸毒血很簡單的樣子,其中蘊含的風險極大,正如蕭晴所說的,一不小心,萬一嘴巴裏麵有什麼傷口的話,鄒凱十有八九就要嗝屁。現在在山上,到醫院需要極長的時間,那麼久的時間毒素早就進入身體了,救都來不及。
人的口腔及其脆弱,平常你感覺沒什麼問題,實際和很能就有一些小傷口,如果被感染,情況就會變得諷刺危險。而且口腔內部中毒,連吸毒血都沒法吸,鄒凱這麼做,絕對是冒了極大的危險,根本就是把命都給豁出去了,所以蕭晴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鄒凱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難道說我剛才什麼都沒想,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要把你救回來,不忍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麼,可是這話我能說出來麼,那不就是表白了。
說實話這個突發事件也是偶然,鄒凱雖然一心救人,卻也沒有做好表白的準備。隻是被蕭晴的眼神注視著,他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心裏也非常糾結。最好,幹脆心一橫,勞資活了三十多個年頭,當了這麼久的老處男,麵對自己喜歡的人連實話都不敢說,也太窩囊了。
說就說,有什麼好怕的,下定決心之後,鄒凱覺得一陣輕鬆,感覺蕭晴目光帶來的壓力也沒那麼大了,他堅定的說:“因為,我喜歡你,我擔心你。”語氣緩慢,但堅定有力。不過這一下還是耗盡了他的勇氣,說完之後鄒凱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前所未有的快,即使是麵對第一次投稿跟陳建江談判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滿是希冀的看著蕭晴。
“噗嗤——”哪知蕭晴聽完之後,一下就笑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伸出手指在鄒凱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看你那傻樣吧。”
蕭晴這一笑,本來還有點壓抑的氣氛立馬就被打破了,鄒凱本來表白之後,還有些忐忑,因為他拿不準蕭晴的心思,這麼一笑,他哪裏還不知道蕭晴的意思,當即也笑了:“好啊,我救了你,你還說我,我傻?我要是不傻,你就沒命了,還不快謝謝我。”
對於感情,鄒凱是個十足的初哥,不過好歹心理年齡在那,倒沒有表現的跟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那樣,剛被接受就興奮不已,雖然心中高興的不得了,嘴上卻不肯認輸,回敬了一句。
“好,謝謝你,我的大英雄。”蕭晴故意拖長了音調,怪聲怪氣的說,順帶還給了他一個衛生眼球。這人還真是強勢慣了,連個表白還這麼蠻橫的,無奈蕭晴隻好順著他的話假裝感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