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及笄禮不是早商定好了嗎?”沈舒棠麵帶疑惑看向沈母。
“姒姒,你爹他如今統領著鐵騎營,你的及笄宴,辦小了不行,不辦也不行,我和你爹折中想了想,請了白水書院大儒的夫人來為你簪禮,到時可能會邀請朝中許多官員,所以,你的及笄宴隻能往大了辦。”
沈舒棠聽完沈母的話陷入了沉默,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及笄禮突然變得這麼複雜。
“姒姒,不怕,我和你娘琢磨著請宮中出來的嬤嬤教你幾日禮儀規矩,到時候不出錯就行”。
沈父看著自己唯一的寶貝閨女,連語氣都溫柔了幾分。
翌日,知春園。
聽完華陽郡主的一番“自我誇讚”,沈舒棠連忙逃離了宴會。方才,坐在席上,腦袋裏充斥著各種畫麵,疼得她腦袋都要炸了,連知春園裏的花都沒看幾眼。忙帶著春喬春華從一旁的小道遁走。
“小姐,要不要蒙上眼睛”,春華遞上了一條輕透的眼紗。
春華知道自家小姐從八歲那年到人多的地方就會頭痛難忍,隻以為是小姐的怪病,便時時把眼紗準備好。
沈舒棠接過眼紗,看著比以往輕薄的眼紗,還是蒙上了眼睛,有總比沒有好吧~_~。
蒙上眼紗後,還是看得到走路,便拒絕了春喬春華的攙扶,朝著榆樹下的那座亭子走去。
到了亭子前,才發現這裏已經有人了,沈舒棠想走,但又不知道下一座亭子離這有多遠,便糾結地站在了原地T^T。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身體不舒服,公子若不介意,可否允我們坐下歇息片刻。”
沈舒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春喬的話,心想:算了,就走這歇片刻,一個人總比一大幫人好。
池鉞本來還以為又是哪家姑娘借著身體不舒服接近他,抬起頭才發現那姑娘戴著眼紗,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嘴上淡淡道:“可以”。
沈舒棠坐下後,喝了一杯春華倒的茶,才看向了男子。
“謝謝公子”。
池鉞沒有抬眼,把玩著手中茶杯,道了聲:“姑娘不必多禮”。
沈舒棠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才轉過頭來,發覺什麼不對,又轉過頭去,直勾勾的盯著池鉞。
池鉞:“→_→”。
池鉞本就武功過人,自然發現了有人直勾勾的盯著他,抬起頭才發現是那姑娘,剛才沒有抬起頭沒有看到,那所謂的眼紗就薄薄的一層紗,池鉞敢說,他連那姑娘黑的過分的眼珠子都看得見。
“姑娘,本…哼,我知道我長的挺俊的,但姑娘的目光還是過於…過於直白了”。
池鉞麵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耳根紅得要滴血一樣。
沈舒棠急忙撇過頭,麵若桃花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但令她詫異的是,她竟然看不到這個人的未來,一點畫麵也沒有,空白得像一張白紙。
沈舒棠又想起剛才的話,連忙起身,道了聲:“謝過公子”,急急忙忙的離開了亭子。
【簪禮:又稱“上頭禮”,古代女子及笄要請德高望重之人或家中長輩為其簪發,稱“上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