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即使和那群大你兩倍年紀的家夥們放在一起,是最努力的一個都不為過,”他著從懷裏摸出一瓶藥膏,彎腰放在空的臉龐邊,“這是莎羅奶奶借我帶給你的,再這樣下去,在跟上訓練前,你的腳會先廢掉。”
空側著臉癱在地上,即使感覺得到貼著地麵的肌膚正在承受刺骨冰冷的折磨,他能用來讓身體鬆懈下來的時間,也隻有這麼一點點。白色的藥瓶就放在了他的鼻尖前,那不是裝藥物的專用容器,大概是從藥物裏額外取出來的一部分。
“我還差多少?今?”空不急著去拿藥瓶,卻先是問。
“兩圈,”訓練官,“比起昨又增進了半圈,很好了,這種進步度很難見到。”
“我還有幾?”他又問。
“隊長定下的是一周,已經過了五,”訓練官猶豫了一下才出口,“我自然是不知道你心裏有個怎樣的理由,我能的,也隻有你很努力了,能告訴你怎麼做的,也隻有不妨堅持到最後看看了,雖這個隊是訓練量被調整的最低的,但也不可能為你一人而調整的更低,否則會拉慢整體訓練的進度,規矩就是規矩,規矩麵前同情從來不占比重。”
空耷在一旁的手不甘的握緊。
“這樣下去,我仍是無法被這個部隊收下吧。”
“如果成為了準騎士,是決不能落後訓練進度的,完不成最基礎的要求,是當不了騎士的,騎士這東西,本就是嚴苛下的產物,”訓練官轉過身,“我也有自己的事務,留下來隻是完成下莎羅奶的委托,那個藥,你偷偷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每個人終究都隻是以自己為最主而不斷活著的,尤其是在這個時代的世界上,哪裏會時時存在著無限憐憫的大能人,為你遇到的每個困難都搭把援手,所有的困難終究都得親自麵對。
空抿著嘴,盯著眼前那同情的瓶“施舍品”。
“戰爭時最缺乏的物資,第三是武器,第二是糧食,第一就是藥了,私自拿走國家的藥物儲存,也是要背罪名的,所以你偷偷用,這件事我當沒不知道,”訓練場的門口留下男人的背影,“還有每次清晨醒來訓練場大門有被撬開的痕跡,我也沒看到。”
空聽著訓練官的腳步聲愈變。
這就是現實麼,那種總是和你的滿腔信心作對的東西,世界上最殘忍冷酷的東西,總是在你要踏出一步的時候,便扔出來千百個挫折的問題來阻撓你,即使你設法克服了一個,還有下一個,下下一個,千個百個。
可
“哥哥,別怕,有我在啊。”腦海裏是烏爾法抓著自己的手。
“是啊,我有你在,你也有我在,我在你的麵前給了許諾”他在心裏。
可,仍是要堅強的麵對下去啊,如果你已經有了覺悟。
空拾起藥瓶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下一個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