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嗎,一起行動就隻能當個靶子,都會被燒成灰的,”插在雪地的長槍被拔起,男人背身麵對不斷靠近的人群,腿部的傷口來不及處理還在出血,“這些東西不是你能夠插手進來的,留我一個,我還能盡情施展。”
“可是,我已經決定好了要跟你一起戰”空仍是不肯妥協。
“這是分頭行動!既然你讓我相信你了,那也信我,就按我的做,”高個子背對著空大聲,隻給空的眼裏留有一個高大的背影,在火焰燃燒的熱風激打中,“我需要你,其實我們這車隊,在護送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現在我講這個秘密告訴你,幫我,回去找那個胡子,如果他那邊也有敵人,可比我這邊還難應付,比起留在這裏,你更適合去幫他。”
跑啊,求你了空看不到的地方,高個子嘴唇輕微的動著。
著,男人扛著長槍向前邁出一步,卻因這踉蹌的一步險些歪了身子,但他還是堅持著站直,直麵那些靠近而來的人群,空看不到高個子此刻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疼痛到抽搐?惱火的扭曲?亦或是和通常那樣平淡無懼,但他能夠看到男人的背影,無比堅毅,前麵是高漲的焰火,他迎火而上。
空聽得出來高個子的意思,他想要自己一個人逃跑,或許是這次高個子真的沒有把握帶著他一起,也能夠成功抗住敵人的襲擊而生還逃離。可自己也早就下過決心的,要為了他們兩人努力,要和他們並肩作戰。腦海裏忽又顯現那日被埋葬記憶深處的大火,燒毀了一切的大火,也曾有那麼一個男人,穿著相同的鎧甲,拿上武器給展露出這樣的背影,隨後離去再也沒有回來,那是奪去了他一切也是唯一的一場大火,一如今日,眼前。
空咬著嘴唇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別給我這個時候聽不懂人話啊!”高個子還在喊叫,他顯得有些急了。
分明平時話那麼不客氣和毒舌,卻在這個時候,一點想隱藏的意思都掩飾不了,空心裏想著,真過分啊,分明已經明白我的決心了,卻還要我留下你一人離開
空氣裏蹭蹭蹭迸連續的聲響,人群裏的部分拔出了腰間佩戴的武器,刀槍劍戟,銀光揮舞著,圍向高個子的位置,那些手持魔法積蓄能量的人緊跟其後,氣氛劍拔弩張,下一秒似乎就要開始拚殺,這個時候空還有時間逃跑,或許男人真的可以一人成功而退,他也能與胡子男成功回合,兩人繞道樹林的另一側,在某條湖邊看到慢是血的高個子持槍歸來。
要跑嗎?空有一瞬在心裏冒出這樣的疑問,他也理解了麵前敵人的危險,不是區區一些野獸可以相提並論。
“來啊,白晝界的混蛋。”高個子一手抬高比劃著,算不上起眼的藍色法陣浮現,這是空第一次見到高個子使用魔法,魔法不是他擅長的領域,冰涼的水從法陣裏冒出在男人頭頂澆下,這樣多少能夠防範火焰燒在身上,他是真的要鬥個魚死網破。
“防範月夜影響的披風受損從而魔力衰竭,導致你們在這樣的環境下被逼瘋神經了嗎,部隊慘滅,無法救援,隻得在這附近徘徊,不由分的同路過的我們廝殺,”他將手中的長槍對準前方,“這杆槍上留下的血,我也有一筆賬想和你們算算,”他環視著周圍的敵人,這些敵人並不回應他,僅如瘋了的野獸一樣用紅的眼瞪著他,“如果你們的眼裏還看得進去除人血以外的話”
要留下來嗎?空的內心掙紮,唯一的武器被高個子拿在手裏,才剛剛得到訓練的他,在男人的幫助下才趕跑了幾隻野狼程度的他,留下來,真的能夠做到同高個子並肩嗎?
忽然漫淒厲憤怒的吼,敵軍揮舞著武器砍向了高個子的身體,緊接著是火球雷電在劃破空氣的尖嘯,高個子也吼叫出來,氣勢毫不遜色的正麵前衝,他壓低了身子再起身,突然的爆濺開身後地麵的積雪,雪花灑開空的身體兩側。
要跑嗎?還是留下來呢?
怎麼可能,做得到呢,扭頭一個人逃跑這種事
高個子切入了陣中,他盡可能的回避,火球裹著電花紛紛墜落,在他的腳邊炸開,劃過他的四肢肩膀,在他的肌膚上留下更多焦黑的傷痕,他吼叫著,猛砸槍杆,格開一架武器的同時擊倒了一名敵人。
“三人持雙刀,兩人劍盾牌,一人持斧,還有一人執槍”高個子拖槍旋身,畫出半徑一米的源泉,將雪花濺射,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兩秒的時間記準了前鋒的幾人。
之後槍尖刺破下落的雪幕,連帶著穿透了一人的盾牌,直取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