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林蕭將宋承玉堵在屋裏。
宋承玉苦笑,見他一副不得到合理解釋誓不罷休的架勢隻好向外看了看確認沒人之後說道:“進來,把門趕上。”
林蕭沉著臉進屋:“升官了我恭喜你,但我覺得這事兒裏有問題,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別想蒙混過關,以你的性格根本看不上那什麼參謀。”
宋承玉苦笑:“我有自己的苦衷。”
“什麼他娘的苦衷,是不是肖楠走了我沒資格問你?”林蕭豁然的站起來。
“當然不是,坐下,坐下。”宋承玉將他按在椅子上,他自己卻走到一邊坐下點上一根煙沉默不語,就在林蕭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他才開口道,“你說一個人什麼情況下才會離開自己最鍾愛的失業?”
林蕭不說話。
“我曾經想過,這活兒我能幹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宋承玉吸了口煙,“可能一輩子都在這,也可能活不過明天。”
“你這話什麼意思?”林蕭有些摸不到頭腦。
宋承玉卷起褲腳敲了敲小腿,發出當當的金屬聲:“這件事隻有肖楠知道。”
“假肢?”林蕭再次從椅子上跳起來,他衝來沒想過宋承玉居然有假肢,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假肢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
“記得一年前出過一次長任務吧?”宋承玉抽著煙說道。
“去哥倫比亞那次?曆時六個半月。”
“嗯。”宋承玉點了點頭,“那次我們遭到埋伏,我重傷並身陷重圍,被兄弟們搶回來,小腿粉碎性骨折,我被送到了最近的海外基地,說是基地,其實就是一個小型化的補給站,經過一夜的治療隻接上了一根骨頭,另一個根已經徹底不行了,最後他們給我更換了合金替代品,這件事連我的那些兄弟都不知道,他們隻是以為我重傷調養,其實我是做了骨骼替換手術,回來之後我曾經考慮過退役,但我舍不得,大隊長和政委都勸我,我懇求他們讓我留下,最後大隊長無奈,準我觀察一年,我以為換上合金的就沒事兒了,其實不然,這一年來我一直堅持著,但非常的痛苦,我熬不住了,政委也不允許我在堅持下去,因為醫生說,如果在進行這種超負荷運動我早晚得坐輪椅。”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林蕭能聽出其中的苦楚。
宋承玉仰起頭看著彈天花板:“肖楠臂骨損傷的時候我曾經問過醫生能否用這種方法保住他的胳膊,但醫生卻很不樂觀的告訴我,臂骨是一根,小腿骨是兩根,能讓我看上去行動自如這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人造骨骼還不能完全代替本身骨骼,雖然現在技術成熟度要比我那時候高很多,但他們也隻能嚐試,可後來聽說他退役了,那時我才知道,他的手術失敗落得個殘疾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