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環的火焰熄滅。
臥室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緊接著一道火柱衝破了臥室的落地窗直接落在了外麵滿是屍體和汙血的戰壕裏。
戰火洗禮著無數奉獻出生命的孤勇者。
當象征著勝利的戰旗化作怨恨歸來的時候,迎接凱旋的大門也將成為煉獄的彼岸。
另一邊。
詭樹貝維斯正厭惡著卡爾和西亞德的闖入,迎麵被更為凶猛的烈焰將滋生的藤蔓燒毀。
她憤怒的看向同樣站在火中的女人。
從她的身上正是自己最初嗅到的關於血與恨的味道。
戰旗隨著烈火搖動。
一具又一具的焦屍從地上爬起,它們手中拿著武器朝著詭樹而來。
伴隨著武器的刺入,貝維斯竟然從詭樹的傷口處感受到了痛楚。
“我要殺了你!”
貝維斯怒不可遏。
越來越多的巨大藤門穿透地表刺向了百年戰爭的少女。
可植物的力量在大火麵前仿如兒戲。
戰爭少女捏住藤蔓,充滿怨恨的火焰竟然順著襲來的方向尋找根源。
貝維斯被燒傷了手,劇烈的疼痛竟然讓她微微顫抖。
焦屍也在少女的召喚之下不斷的朝著貝維斯靠近,這種由怨恨和火焰結合而成的亡者不同於尋常,它們哪怕隻剩下了殘渣也足以將灼傷帶給敵人。
貝維斯瘋狂的操縱詭樹生長,借由無數的藤蔓阻止它們的前進。
身上的灼傷越來越多。
貝維斯隻能向後退。
她仍打算利用潛入地底的方法繞過敵人,可冰冷的泥土裏同樣藏著許許多多的焦屍。
“中尉,你好像遇到麻煩了。”
正當貝維斯對百年戰爭的少女束手無措的時候,一直待在後方的少校竟然也出現在了莊園內部。
“不是的少校,請您聽我解釋。”
貝維斯驚惶的為自己辯解。
少校也隻是保持微笑的讓她閉嘴。
近乎被完美克製的序列,從那個神秘的少女一出現,少校就已經知曉了勝負。
可是他不明白。
少女擁有同樣難以理解的序列。
“親愛的小姐,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百年戰爭的少女像是盯著怪物一樣看著少校,哪怕是跨越數百年的時間,縱然肉身早已磨滅成灰,但是她仍然無法忘記深刻在靈魂深處的印記。
那個戴著眼鏡的肥豬身上竟然散發著名為‘戰爭’的氣息。
暴戾。
混亂。
屍骨無存。
戰爭是灰色的陰霾,是血紅的淒景,是無數人痛苦的咆哮嘶吼。
唯有他。
將戰爭的意義進行了扭曲。
那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將所有活生生的人拉入一場巨大絞肉機裏的狂熱。
“原來小姐你不是人啊。”
少校推了推眼鏡略有失落的說道。
不過對於寧秋的序列他更是多了幾分興趣。
究竟是什麼樣的序列竟然可以將死掉的人以肉眼可見的形態重新喚醒,而且喚醒之人同樣與自己擁有著對戰爭的狂熱。
戰爭的低語回響在少女的耳畔。
戰火。
血肉。
相互交錯成了模糊的景象。
百年戰爭的少女忽然發現自己處在了一片詭異的錯覺當中,向前一步竟然是闊別百年的法蘭西以及標著勝利的凱旋門,從十七歲離別故鄉在到十九歲被處以火刑,她將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