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京海市。
一個廢棄老鋼廠。
“李總!李總!我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李總!李總!饒了我這一次吧!”
空曠的鋼鐵廠周圍一般沒什麼人,這一聲聲求饒聲倒顯得非常清晰。
一個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明明爬都快爬不起來了,卻還是拚盡全力爬到另一個男人身前。
“李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我保證再也不犯了!”男人伸出沾滿血的雙手,想去抓住麵前這個人的褲腿,卻被旁邊的大漢捉住了雙膀。
“老王,你說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你是知道的,這幾年,到了我莽村的生意可從來沒有跑掉的!”
“你挺好啊!開了一個先例!”
“怎麼,是不是這幾年越過越順,你忘了莽村是怎麼發展起來的?”
“你還知道‘莽’字怎麼寫的嗎?啊?”
李強真的氣急了,這到手的鴨子飛了,從六年前莽村的勢力發展到與高家各分京海一半天開始,就從來沒發生過!
“李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啊!就這一次,我是糊塗啊!”
跪下的男人還在不斷求饒。
李強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眼圈,漫不經心道:
“行了,念在你跟了我這些年,你的家人我放過,但是你……不得不罰啊,不然,那位回來了,要是知道有你這麼個叛徒在,你覺得,你和你家人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拖下去處理了吧,記得清理幹淨。”
“是!老大!”
很快,地上的男人被拖了下去。
李強望著前麵空曠的土地,想起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位,消失了三年的兄長…
莽村能在京海有現在的地位,那位,可是功臣,可以說,要是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莽村,隻是,就在三年前,他沒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了。
消失了整整三年…
思緒回籠,李強對著手下道:
“回吧!”
很快,鋼鐵廠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他們走後,一個穿著簡單體恤和牛仔褲的一個女生從上麵的矮層房的頂樓探出腦袋,左右望了望,確定人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我靠!早就知道這京海不太平,沒想到這麼不太平!我爸怎麼管事的呢!”
孟玉剛回國不久,就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寫生。
這裏雖然曾經因為鋼鐵廠的原因,周遭環境遭到破壞,但孟玉正好缺一個這樣的地方寫生,來突出工業對人們生活的,對社會的影響。
這並不是她的工作,隻是作為業餘的愛好,順便有時候拿去比比賽什麼的。
隻是沒想到,這才剛畫到一半,目睹了這麼一個事兒。
“我爸怎麼管的呢?這京海市的領導這麼不靠譜的嗎?光天化日之下都能發生這種事?”
孟玉急忙收拾東西:
“我得趕快回去告訴安欣救人!”
京海市市公安局。
“安欣!安欣!”
“這兒呢!這兒呢!你怎麼來了,幹啥呀?”安欣從辦公桌上抬起頭。
“你快去救人,我看到了李強帶了一大幫人,說是要處理一個人,那個人不知道被拖去了什麼地方,風太大,我也沒聽清楚他具體說了什麼,總之,你快去這個地址……”
孟玉一口氣說完,拿起安欣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渴死我了,這麼一路跑來,累死了,什麼社會啊現在。
安欣他們很快就出警了。
孟家
孟玉回到家,看見孟爸正在沙發上看書。
孟玉坐了過去,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問:
“爸,李總是誰啊?莽村做的什麼生意啊?”
孟爸收起書,問道:
“怎麼問這個?”
“今天我看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我看見有個被稱李總的人,把一個人打了,還說什麼處理了,哦對!他還說他是莽村的!”
“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我早就衝上去了。”
“等他們走後我就去找了安欣,讓他們去救那個人了。”
孟玉吞下一瓣橘子,繼續說道:
“我還聽到了那個李總說什麼那位回來了,會讓那個人不好過,那位…是誰呀,是什麼可怕的人物嗎?”
夢爸:“小玉啊,你剛回國,很多事情不知道,這京海啊,早就變了天,現在莽村和高家幾乎把京海的勢力壟斷完了。”
孟玉驚訝道:“那這…這你們都不管的嗎?爸,你以前可是公安的啊,你怎麼…你知道誰是壞人,你還不去抓?”
孟爸:“我以前是幹刑警的,雖然現在也升了官,這壞人也不是說抓了就抓,得有證據啊!”
“對於惡勢力,可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連根拔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