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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動作很快,不到中午一張碩大的宣傳海報就貼在了鄉鎮府門口。
這事馬三辦的挺好,整片廣告裏麵“腎虧”兩個字要比尋常人的腦袋還要大。
幾乎站在十米開外就能看清楚,這廣告是治腎虧的。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郝三鐸書記便收到了這個消息。
隻是礙於自己是書記的身份,他讓其他人手機拍下照片,給他發到了微信裏麵。
然後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在辦公室裏麵,點開手機仔細看著這則廣告。
說起來郝三多書記也是個苦命人,早年家裏麵窮的時候,也沒有個媳婦跟他。
後來他一狠心,厚臉皮纏上了單位的一個女同事,直接將人家肚子搞大。
這下好了,郝三多的仕途一片順利,因為對方的哥哥就是那位副縣長,當時已經是某個鄉鎮的一把手了。
但也就是因為這一點,郝三多早年的時候根本不敢放鬆自己,工作還算是認真。
可畢竟他的主要本事是拍馬屁,而不是搞工作,所以一事無成,沒有任何的業績。
於是郝三多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任性的宿便睡寡婦。
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正科級幹部了,老婆也拿他沒辦法,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夜路走多了終遇鬼,寡婦睡多了也終腎虧。
自從前些年起,郝三多就感覺到自己腎不行了,尿尿都特麼的開始分叉了。
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還是在縣城裏麵算是成功人士的男人,他實在是不能忍了。
因此各種吃韭菜吃補藥,大筆大筆的時間精力用在治腎虧這件事情上。
可問題在於,他實在是離不開那些女人了,所以一邊治療一邊放縱,能好的了才怪。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郝三多人生剩下的樂趣就是兩件事了:睡寡婦,治腎虧!
這兩者之間看起來很矛盾,可是在郝三多看起來一點都不矛盾。
沒毛病!
治腎虧是為了睡寡婦,睡了寡婦自然又會腎虧……
“喂,陳大夫嗎?”
找到廣告最下麵的聯係方式,郝三多書記打了過去,聲音很誠懇的問詢道:“請問,您就是那位祖傳老中醫嗎?”
一臉殷勤下,郝三多也沒注意到這句話其實就是個語病。
“嗯,我就是陳大夫。”
“請問您可以治療腎虧?”
“可以。”
“您在哪,我派車接去?”
“老山村。”
“呃……”
郝三多一愣,老山村,這特麼不就是自己轄區內的那個村子嗎?
他忽然記起來,老山村裏麵確實是有個陳大夫來著,據說那位曾經還是市裏麵的主治醫師。
當下他細問了幾句,待聽到對方果然是老山村那位陳大夫之後,郝三多連忙叫來自己的司機,直接開赴老山村。
對於自己唯一的人生樂趣之一,郝書記一般都是很勤快的。
工作神馬的無所謂,反正總歸有人做就是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找陳大夫,治腎虧。
鄉鎮書記出行,底下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尤其是老山村的趙大寶村長,老早就等在了村口,組織村委的幾個人來迎接。
好歹也是頂頭上司,即便是吵了架那也是領導,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待瞧見郝三多那輛專車直接來到了村口,趙大寶連忙迎了過去。
“老趙啊,你們村裏還有這號能人啊?”
郝書記滿腦子都是治腎虧陳大夫,根本都忘了昨天才把趙大寶給訓了一頓。
此刻握著趙大寶的手,郝書記很著急啊。
治腎虧這種事情不能停啊,據說鎮子上的寡婦也不少,有幾個身姿還不錯。
郝書記琢磨著,自己腎虧治好了,又能進行人生的另一大樂趣了。
“啥意思?”
趙大寶裝傻充愣,一副不解其意的模樣。
郝書記皺了皺眉頭:“老趙,就是那位陳大夫,據說他可是祖傳老中醫,專治……咳咳,男人那點事情,你也懂對不對?”
“不懂!”
老趙認真的搖了搖頭,那表情仿佛是在賣萌。
郝書記哪裏有耐心和趙大寶耗著,直接擺手:“走,我剛和陳大夫通過電話,老趙,帶我去見陳大夫,這可關係到咱們鎮未來的發展大計啊。”
“……”
趙大寶無言以對,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郝書記的褲襠。
他心說就這點鳥事,還能關係到鎮子的發展大計,這是要發展個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