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洞內畫似看著手中渾厚的妖力,笑了,不枉她待在妖界數十年,今日她終於成功騙取了妖君半數妖力,她的身體有救了,不用擔心會再次化作狐狸昏睡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妖君,麵色潮紅無比,臉色俊美,修長的脖頸上掛著一顆紅色珠子,襯得皮膚白皙妖豔,雙腿因為動情化作蛇尾與床單緊緊纏繞在一起,畫似想到剛剛冰涼的觸感,打了個冷顫。
她悄悄起身向洞外走去,趁現在白舍還未醒,她要趕緊跑路,不然等白舍醒了,發現被這個一麵之緣的小狐狸不但騙取了身子,還騙取了半數妖力,恐怕要滅了她。
“娘子,你去哪兒?”
低沉沙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畫似邁動的步伐瞬間僵住了。
渾身冰涼,還未來得及回頭,腰間猛然纏上一個堅硬的蛇尾。
還未做出反應就被瞬間被拉回到了床上,緊緊貼著白舍的胸膛,沒有一點空隙。
畫似麵露凶相,掙紮著要遠離這個懷抱。
白舍麵露不解,小心翼翼放開懷中不停掙紮的人兒,沙啞開口道:
“娘子,怎麼了?剛剛扮演完少婦與流氓,我們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晚上沒精神的”
娘子?
聽著這個不對勁曖昧的話語,畫似疑惑抬頭道:
“娘子?扮演?少婦?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白舍認真盯著畫似,看著那張懵懂的清雅臉龐,失笑了一聲,緊接著漫不經心蹭了蹭畫似道:
“娘子,我們結契已有百年了,平常最喜愛角色扮演,娘子今日怎麼糊塗了?”
結契百年??喜歡角色扮演?
畫似拍了拍她自己的臉,作為當事人她被結契了?
還酷愛角色扮演?
這個妖君瘋魔了嗎?
難道拿了白舍半數妖力導致他意識出錯了嗎?這些事情明明都沒有發生過!
白舍心疼看著畫似自殘的行為道:
“娘子怎麼了?為何自己打自己,打紅了,為夫可是要心疼的,來吹吹”
說著撅起粉嘟嘟的嘴,向畫似湊近,畫似反應過來躲閃,可還是被白舍親到一邊。
畫似被弄懵了,一臉嫌棄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卻沒想到她全身升起一股溫暖,一股新鮮的妖力在筋脈處流動,整隻狐感覺輕盈了不少。
畫似嫌棄的表情改為高興,道:
“你給我灌輸妖力?”
不像剛剛那個抵死不從的寒冷妖君了。
白舍不以為然道:
“娘子,忘了嗎?為夫每天會為娘子灌輸妖力,讓娘子能夠維持妖形,玩角色扮演”說著臉色發紅,羞羞的低下了頭。
“…………”
玩角色扮演?
什麼跟什麼?
她是不會玩這種的,還是這種低級的流氓與少婦,有辱斯文。
看著還在獨自羞澀的白舍,她感覺很不對勁,她試探問道:
“你給我灌輸妖力?那你妖力是否有減退?”
白舍感覺都沒感覺,撅嘴不解道:
“娘子,怎麼問這種問題,怕我晚上妖力不夠,伺候不好娘子嗎? 放心我妖力充沛會整晚不歇息的 ,會讓娘子體驗到極致的感覺”
畫似附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誰要他伺候了,剛剛不還是抵死不從嗎?還是她用了狐媚之術,才成功上位,啊呸,是上床。都氣糊塗了。
她毫無生氣又有耐心問道:
“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比如你是什麼身份一類的?”
“為夫自然記得,為夫是在忘塵山中修煉的黑蛇,因與娘子相遇一見鍾情,結契百年,直到今日”
畫似瞬間精神起來,果然,她心中狂喜。
白舍腦袋出現了問題,他不記得他是上任妖君的獨子了,也不記得是現任妖君了。
而且還把她當做了娘子,會時不時給她傳輸妖力,這個情況簡直太好了。
她可要好好利用起來,騙取那部分剩餘的妖力,待白舍沒有了妖力,變成了一條小黑蛇。
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就大發善心把他養在身邊,就當做報答了。
*
三天後
畫似頂著白舍纏綿的目光,向後移了移與白舍分出了一點點空隙。
她錯了,這幾天沒騙到多少妖力,白舍還天天拉著她玩那個所謂的角色扮演。
她真的心累了,她是一隻狐狸啊!怎麼扮演一隻純情的小白兔,一隻會飛的羞澀的小鳥。
她真的錯了,好不容易忽悠白舍下了床,但那粘黏的視線一直對著她,她惶恐極了。
白舍則一臉委屈道:
“娘子為什麼下床,地麵好硬好難受,我們去床上吧”
畫似捂著腰,臉色難看退後了幾步,她不要,不要去。
好在一陣喊聲從洞外響起,解救了畫似。
畫似連忙向外走去,腳步之間竟有種迫不及待的急迫,像是要逃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