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他現在的身份,也不能不讓他進來,隻是每回左儀來許府,舒南琴都覺得他想偷走自己的孩子,便說什麼也不讓他給孩子取名。
小寶出生幾天了,還是隻有一個小名叫“小寶”。
左儀方才又想了幾個名子,抱著嬰兒坐到榻沿討好地說道:“琴兒你辛苦了,給給孩子取名的活兒就交給朕吧。”
舒南琴睜開眼瞥了他一下道:“可不敢勞煩陛下。”
左儀臉色一沉:“孩子都生了,你怎麼還不原諒朕?”
屋裏的下人都看出他們兩人劍拔弩張的像是要吵架,都怕被無端端牽連進左儀的怒火,趕緊低頭退了出去。
待屋內隻剩下舒南琴和左儀兩人,舒南琴就更不給他留麵子了:“你每天跑來抱我的兒子幹什麼?宮裏的事情都忙完了?”
左儀剛剛登基,如今北涼國和原來的周國剛合並成大寧,需要處理的雜事頗多,可他若是不來看一眼舒南琴和孩子,便覺得做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
“琴兒,朕打算把上書房搬到你的院子裏,在你出月子之前朕就在這裏處理政事。”
“你說什麼?”舒南琴撐著身子坐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搬到許府來處理政事,成何體統?”
左儀沉默了片刻,臉上浮起一縷紅暈:“上回在天海關,許子鬱跟朕說,你答應以後招他為夫婿,還說你真心愛的隻有他一人,他也不介意你的過去。琴兒,你可是真的中意許子鬱?”
舒南琴垂眸不語。
許子鬱明明知道她心裏喜歡的人是左儀,為何還要對左儀說那一番話?
“朕之前是打算放你回青州的,可又改變主意了。”見她不答話,左儀又苦笑道,“就算你心裏有他也沒關係。”
“你什麼意思?”舒南琴問。
“就是這孩子和你都得留下。”左儀抱著孩子,直截了當道,“朕還未立皇後和太子,琴兒,你留下來!”
舒南琴眼裏閃過一縷晶亮,卻還是搖了搖頭。
外邊的事她也聽說過。這幾個月來朝中一直有人催著左儀立蘇以清為皇後,以蘇以清的威望和在朝中的地位,她完全當得起皇後之位,可左儀卻一直沒有鬆口。
“琴兒,”左儀可憐巴巴望著她道,“朕知道你心裏隻有許子鬱,但即便是這樣,朕也不能放你走。朕今日……做了一件事,你若是知道了不許生氣。”
“何事?”舒南琴心想這狗男人肯定又做了什麼糟心事,不然不會是這副乞求原諒的表情。
“你說你先不能生氣。”
舒南琴無奈道:“不生氣,我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