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許斌,給老子滾出來!!!!”
“真以為關著門就奈何不了你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不給錢,別想好過!”
南市,老故裏。
王天滿臉橫肉,眼神凶狠地站在一棟大門緊閉屋子前,一道道怒罵聲從他口中傳出。
身後七八個統一黑色服裝的男子手裏拿著家夥,一言不發。
“王天,不...王哥,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還,再寬限幾天...我一定還上。”
屋內,許斌結結巴巴的聲音帶著緊張。
“一個月前你是這句話。”
“十天前你也是這句話。”
“現在你還是這句話,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兄弟們,給我砸。”
王天大手一揮,一腳踢開那已經差不多掉完漆的木門。
一夥人衝進屋內見東西就砸。
乒乒乓乒的聲音,讓屋內一家三口都驚慌失措。
“嗚嗚...王八蛋!!!你們眼裏有王法嗎?私闖民宅,我要報警,爸,快打電話報警!!!”
嚇得大哭的許雅渾身哆嗦著邊破口大罵,邊對一旁已經傻了的許斌催促。
“王法?你們家欠我三百萬不還你怎麼不說王法?難道我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王天一巴掌拍落許斌手裏的手機。
轉頭盯著許雅質問。
“是你們!!!是你們害的,我爸從來不賭錢,是你們這些王八蛋看我家要拆遷了,害我爸去賭。”
許雅滿臉淚痕,指著王天吼道。
一直老實巴交的父親,許雅不相信他會去賭,自從哥哥兩年前消失後,父親更加沉默寡言。
這片區域要拆遷的事情已經傳開。
許雅不用想都猜到是這幫人看上他們家的拆遷款而害父親欠債。
“我害你們?許斌不去賭,我認識你們是哪根蔥?多餘的屁話不要說,帶走。”
王天瞪了許雅一眼後,一群人架著許斌和許雅就往外拖。
“放開我,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不準動我女兒,老子和你們拚了!!!”
一直傻了似的許斌見這群人居然抓許雅。
頓時紅著眼手腳亂舞。
啪——
“你個臭賭狗,等會有你好看!”
見許斌竟敢掙紮,王天反手一巴掌呼得對方腦子發昏。
隨後轉頭看向哭泣的婦人:
“李芬,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給你一天時間湊錢,不然老子把他們父女扔進海裏喂魚,走。”
說完不管父女二人如何掙紮,拖上一輛麵包車揚長而去。
“老天爺啊!到底我們家造了什麼孽您要這樣懲罰我們......兒子不見了,現在孩子他爹和女兒也被人抓走了。您就算是懲罰,難道還不夠嗎?嗚嗚嗚......”
婦人渾身無力地癱在地上,嘶啞的哭喊聲透著悲涼。
本是一個普通家庭,如今卻來來回回的折騰。
自從兩年前兒子消失後,兩老口把打工一輩子的錢都花在了尋找兒子的路上。
已是彈盡糧絕。
本想著這房子拆遷了能賠些錢繼續尋找兒子。
卻不料丈夫不知何時踏上賭博這條不歸路,更是在兩個月內欠下三百萬巨款。
三百萬!
她拿什麼湊?
這條命,也不值那些多錢。
想到這裏,婦人漸漸暈了過去。
長期的精神折磨和打擊讓她疲憊不堪,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黑白摻半。
被砸得稀巴爛的房子,倒在地上的婦人,和之前的嘈雜相比,此刻安靜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