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間,崔捕頭也想到了,睜大了雙眼道:“你是說,這些雜技班裏的人就是賊人偽裝的?”
呂萬鶴站了起來:“頭兒,可能性很大,他們說死的是班主,可是除了他們誰知道哪個是班主呢?如果他們是賊人,那麼隨便燒死一個人冒充班主,我們也不知道真假。”
崔捕頭也停住了腳步:“他們主動引導我們,讓我們以為賊人已經攜帶錢財逃跑了,他們是最沒有嫌疑的人,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繼續以雜技班的名義四處走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好一招瞞天過海之計啊!”
“就是如此!”
“召集所有人手,咱們去追他們!”
“頭兒,他們十多個人,可都是武功好手,咱們是不是攜帶著弩箭?”
“嗯,我來召集人手,你先去追陸大壯,穩住那雜技班的人。”
呂萬鶴快馬加鞭,風馳電掣般的衝向了三清觀,因為陸大壯還要監督雜技班的人埋葬所謂的馬班主的屍體,不會那麼快就放走他們,還有時間。
陸大壯正在與井九等人把馬班主的屍體拉到三清觀附近的一處山中挖礦埋葬,雜技班的人聽陸大壯說馬班主是滅門案的賊人,都非常驚訝。
井九更是極為難過,說什麼也不相信平日裏待人寬厚的班主竟然是賊人,不過陸大壯所說的又嚴絲合縫,他們也隻好接受了這個現實。
眾人沉默的挖礦,下葬、平土。
井九還找了塊木板,給馬班主立了個碑。
做好了這一切,井九對陸大壯道:“捕爺,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我們這些人還要討生活。”
陸大壯道:“可以,如今已經證明這件案子與你們無關,你們當然可以走了。”
井九招呼眾人,趕著兩輛馬車就要離開三清觀,這時呂萬鶴來了。
“你怎麼來了?”陸大壯有些奇怪。
呂萬鶴假裝無所謂的說道:“哦!頭兒讓我登記一下雜技班眾人的姓名、籍貫什麼的,嗨!就是例行公事。”
陸大壯有些奇怪,心道頭兒什麼時候做事這麼認真了,不過也沒多想。
雜技班有十幾個人,呂萬鶴說明來意,井九愣了一下,但隨即就露出笑容,表示一定配合。
呂萬鶴先從井九開始登記,他拿著毛筆,問一句寫一句,寫字寫得極慢,還自嘲道:“嗨!我們這些捕快裏啊,就我一個人能識文斷字的,不過也是二把刀,寫的不僅難看,還慢。”
井九笑道:“捕爺隻要能夠抓賊就是好樣的,這些是書呆子幹的事兒。”
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寫著,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時辰。
差不多都快登記完了,還沒見崔捕頭帶人來,呂萬鶴有些著急,突然捂著肚子道:“哎喲!不好,我這肚子疼,娘的可能是中午吃壞東西了,我得去趟茅廁。”
陸大壯笑著罵道:“懶人屎尿多,你快點,他娘這麼幾個人登記了這麼久還沒好。”
聽到陸大壯的話,井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察覺到了不對,臉色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