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伸出了大拇指:“有種,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這時,一把陰柔的聲音響起:“大牛,不要胡鬧!”
剛還豪橫的大牛見到來人,立馬變成了溫柔的小貓,躬身側立。
“是大壯啊,誤會一場,就這麼算了吧,都是朋友,這些小的不懂事,你也別計較了。”
陸大壯見到來人,也不再強硬,躬身抱拳道:“宋先生,聽您的,不過這人的賭債?”
宋先生轉頭問王虎:“他欠了多少啊?”
王虎還捂著小腿在地上,忍著痛回答道:“二兩銀子。”
宋先生笑了:“這麼少,不值當大動幹戈,看在陸兄弟的麵子上,我做主,免了。”
被毆打的漢子大喜:“多謝宋先生,多謝陸爺。”爬起身來,轉身就跑了。
“怎麼樣?陸兄弟可還滿意?”
陸大壯抱拳道:“謝了!”又對著呂萬鶴說道:“走吧。”
呂萬鶴還有些憤憤不平,但是看到陸大壯都發話了,也就不再說什麼,跟著走了。
大牛怨毒的眼神盯著呂萬鶴的背影:“老子總有一天要幹了你。”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大牛的臉上。
“蠢貨!捕快再小,那也是官府的人,你失心瘋了?為了二兩銀子跟他們鬥氣?”
大牛捂著臉有些驚恐。
呂萬鶴對這銀鉤賭坊不太熟悉,就問陸大壯道:“陸哥,剛為什麼就這樣算了,為什麼不把他們都抓回衙門去?”
“剛那個宋先生是銀鉤賭坊的二當家的,銀鉤賭坊是這汾陰縣城裏最大的賭坊,開了二十多年了。”陸大壯沒有正麵回答,反而說了幾句銀鉤賭坊的情況。
呂萬鶴陷入了沉思。
洛陽城邊上,天子腳下,能夠開二十年的賭坊而屹立不倒,那自然是不簡單的了。
陸大壯想了一下,說道:“還是跟你說說吧。”
“銀鉤賭坊的大當家的是金員外,一身外家橫練鐵布衫已臻化境,全身除了命門之外,刀槍不入。而命門在哪裏,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二當家的你剛才見過了,宋先生,此人足智多謀,武功也是不弱,是銀鉤賭坊的軍師,表麵和氣,骨子裏最壞了,這次的事不知道會不會讓他記恨在心。”
“三當家的叫胡梅,是個狐狸精,專門負責在賭場裏對付外地來的豪客,據說賭術很高,善於出千。”
“其實這三個人都不算什麼,江湖人再這麼厲害也不能跟咱們官差作對,不過聽說這銀鉤賭坊是宮裏的某位公公的產業。”
“所以隻要不是出了人命,我們縣衙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你以後也少招惹他們,一個青樓麗春院,一個銀鉤賭坊,這兩個地方在汾陰縣都是少惹為好。”
“多謝陸哥提點,兄弟記住了。”呂萬鶴發自內心的感謝了一句。
這世界又不是現代社會,不平的事太多了,隻要不招惹到自己的親人,也沒必要去多管閑事,畢竟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也管不了那麼多。
“經這麼一鬧,沒什麼心情巡街了,走,哥哥帶你勾欄聽曲去。”陸大壯對呂萬鶴發出了邀請。
呂萬鶴有些心動,但是更多的是意難平,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拒絕:“陸哥,我那個有點不舒服,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就溜號回家了。”
陸大壯古怪的問道:“你不會還是個童子吧?”
呂萬鶴也不遮掩:“嗯,是,我這練的功夫是童子功,十八歲前不能破身的。”
陸大壯恍然:“怪不得,你身手還挺厲害的,原來是童子功啊,那行吧,你回家吧,我去聽曲去,要尋找靈與肉的交融,以緩解我鬱悶的心情。”
看著陸大壯遠去的身影,那矮挫胖的身材,呂萬鶴腦補了一下那交融的場景,不禁同情起勾欄的姑娘來了。
“銀鉤賭坊,麗春院,以後離他們遠點,別給家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呂萬鶴這麼想,可是怕什麼來什麼,銀鉤賭坊在不久之後就成了他的一個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