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爵正跟水仙親熱著,忽然聽見一聲巨響。何伯爵一驚而起,才發現剛才的親熱不過是做夢而已。這身體憋得夠久了啊!可是這是什麼聲音呢?接著,何伯爵又聽到了響聲。這次,何伯爵辨認出來,是鼓聲。何伯爵看看時間,才寅時初。何伯爵終於想起了,這是大華京城午門的驚天鼓。
大華皇上也不是每天上朝的。上朝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常朝,每逢一、六都要上朝;一種是臨朝,六部尚書覺得有大事很難處理,提請皇上上朝討論,或皇上有大事要宣布,或頭天上朝未能得到結果,第二天繼續,就臨時通知要上朝。上朝的時候,眾位大臣一起商議國事。要上朝的那天,午門就要在寅時初敲響驚天鼓。驚天鼓的聲音很大,內城都能聽見。古人穿戴比較複雜,還要洗漱,還要在卯時就趕到皇宮外,所以就得早起。大臣到了也不是馬上上朝,由執事的太監負責點卯,然後大臣可以私下討論,準備朝堂上的應對。一直要到辰時,皇上才會到達金鑾殿,早朝才開始。如果皇上不舒服,可以取消早朝,可以隻召見六部尚書議事。
何伯爵罵了一句,繼續躺下了。人們常說京城是如何好,當朝中大臣是如何好,何伯爵可不這樣想,這驚天鼓的聲音就擾人清夢了。何伯爵可不會在意什麼準備的,也不願意去那麼早。吃多了啊?天不亮到午門外等候上朝。
可是何伯爵還是沒能再睡多久,就被叫起來了。原來法嚴大師到了。那天在城外軍營裏,何伯爵就說出了早就的決定,希望法嚴大師慎重考慮。法嚴大師的到來,就可以確定法嚴大師無條件支持。今天法嚴大師就與他一起去參加早朝。
何伯爵與法嚴大師聊了一會兒,敲定了一些細節。那天當然是無法敲定細節的。直到卯時末,何伯爵才穿戴了盔甲,與眾人一起動身。
剛到午門,何伯爵就被人攔住了。因為何伯爵等人的裝束還是和昨天一個樣,全身盔甲,身帶武器。哦,不完全一樣,一個侍衛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袱。從外形看來,好像是一些書冊。這個不管,上朝是不能帶武器的。午門的大內侍衛說:“何大將軍,你這樣不合規矩吧?”
何伯爵雙手一攤:“我沒有辦法啊!難不成我穿便服上朝?我還沒有得到官袍,也不能穿便服,隻好穿戴代表我身份的盔甲了。這刀,也是身份的一部分啊!”昨天情況不怎麼和諧,也是何伯爵故意引導的,就是要造成這樣的結果。沒能正式封賞,不能確定何惜生的品級,就不好發適當的官袍。即使朝廷發下官袍,何伯爵也會另外找借口。早朝已經開始了。今天主要就是討論以何伯爵為首的武官封賞問題,何伯爵不參加可不行。
大內侍衛又問:“法嚴大師怎麼會到這裏來?我們沒有接到讓大師進宮的消息。”
“我聽說今天主要討論平叛封賞的事情。普渡寺的武僧在平叛過程中付出了太多。不光是叛亂期間的宮廷守衛,協助捉拿奸細,還在南嶺平叛的戰爭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當然要跟著我一起論功行賞啊!”
何惜生說得有理,而且法嚴大師的名聲在大華可是家喻戶曉的,午門外的侍衛隻好放行。
在金鑾殿外,何伯爵等人再次被攔住了。大內侍衛目無表情:“何惜生,你怎麼讓人帶著兵器進入金鑾殿?”
何伯爵一攤手:“沒辦法!他們都是我的侍衛,需要保護我的安全。”
“這裏有我們大內侍衛,不需要你的侍衛。叫你的人出去!”
“大內侍衛很了不起嗎?有本事怎麼不去平叛?你們大內侍衛跟我的侍衛比劃比劃?”李誌毅等人手中的槍對準了大內侍衛。
大內侍衛心虛了。
“快讓開!不要讓我的侍衛動手!”
大內侍衛還是不讓。法嚴一揮衣袖,澎湃的功力把當門的大內侍衛推了近一丈遠。法嚴陪著何伯爵上朝,就是要盡量減少殺戮。何伯爵等人人手太少,武功也有限,動手而不傷人的事情還是法嚴最合適。當然,隻有少數人擋路可以讓法嚴出手,人多了法嚴也沒有辦法。何惜生帶著人大步走進金鑾殿。
“何惜生,你怎麼讓人帶著兵器進入金鑾殿?”範仲達站出來指責。
何伯爵還是一攤手:“沒辦法!他們都是我的侍衛,需要保護我的安全。這裏的大內侍衛本事太低了,沒本事保護我。”何惜生依然往前走,“皇上,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