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今雨看了眼漫天的星光,凝視著對麵的人,緩緩道:“我願意。”

四周的歡呼聲如潮水般湧來,林景明急得手裏的鑽石戒指都拿不穩,突然腳麻。

趙今雨要不是化了妝,得給林景明一個大耳光,很生氣還要保持微笑,壓低聲音:“我尼瑪的,不是彩排過嗎!”

林景明和趙今雨青梅竹馬,一個是林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一個是趙氏集團的二小姐。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林景明他媽遇不到給一百萬離開的人,趙今雨她爹也不用暗箱打壓堅韌女主。

兩人成了圈子裏的怪胎,渡過了七年之癢的劫,熬過異地異國的難,卻倒在一次腳麻中。

林少爺為了拉滿氛圍感,訂了全國最高的酒店表白,腳麻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隻見他搖搖欲墜的站起身,一個不穩,兩人同時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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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弟妹怎麼還不醒過來,赤腳大夫的藥靠譜不?”女人的聲音帶著焦急,不安地拉著旁邊婦人。

“當然靠譜了,花了三毛錢呢!”老婦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們可千萬別告訴我那倒黴兒子。”

“四哥要是知道四嫂掉河裏昏迷不醒,得把咱家拆了。”少女來回踱步,“糟了,糟了!”

老婦人大聲喊停,“他在豐收大隊開荒呢,不可能知道,你們嘴巴給我堵嚴實。”

趙今雨在一間陰暗的屋子裏醒來,身下的觸感僵硬,可以確定不是席夢思,哦,原來她死了,但是誰能說明一下,地府資金為什麼如此短缺。

屋頂掛滿蜘蛛絲不說,透過角落的縫隙,能射進幾絲陽光,想必下雨的時候會漏吧。牆上烏漆嘛黑一片,偶爾不同色調的,能顯出底下的黃土。

最要命的是給自己穿的是什麼鬼?她可是趙氏集團千金小姐,追掉會一分鍾燒上來的祭品都能繞地球三圈,粗衣麻布上麵還滿是補丁,怎麼某奧某迪還是某L某v又出了新款?

門外的話題倒是很公務員,家裏的芝麻都要數數和上次一不一樣,如果她們能把音量降低就更好,她腦殼太痛了。

“咕嚕嚕....”不科學呀,趙今雨感覺到肚餓,正要問問自己的祭品送到沒,門外就進來一個小男孩,虎頭虎腦還怪可愛,“奶!四嬸嬸醒了!奶!快來!”

啊這,慢著,好像有哪兒不對。

不等趙今雨反應過來,破敗的房門外一下子湧進了三個人。

“四嫂,你終於醒了。”少女眼淚吧嗒吧嗒的流,雙腿在奔向趙今雨前幾厘米,被後麵的老婦人拉住,“幹啥子,撞壞了就等著你四哥扒皮!”

“弟妹先喝水。”楊紅豆最後一個進來,二話不說把手裏的碗遞給她,碗缺了個口,清澈見底的底部隱隱有汙跡。

趙今雨沒接,盡管她現在口幹舌燥,喉嚨火辣辣,骨子裏的驕傲不允許她喝沒經過七七四十九次蒸餾而成的水,哪怕現在會渴死也不行!

楊紅豆見人不接,以為她是沒力氣,下意識就往趙今雨嘴裏送,“加了小雨最喜歡的紅糖,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