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一等,族長閣下!”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冒了出來,令激情勃發的奧瑪·圖塔有些不快。
“是哪位?”
帳篷一角的那群友邦部落的將領裏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淺淺的鞠了一躬。“在下叫巴瓦布,來自白麻部落。”
白麻部落?奧瑪·圖塔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肯定是伊西斯排名前一百之外的小部落。礙於他極力塑造的對中小部落的友善形象,他客氣的說:“哦,感謝助戰。等了這麼些天,你們大家也都迫不及待了吧。”
“實際上,我們昨天晚上才到。”
呃~奧瑪·圖塔被嗆了一下,還是些許期待的問,“來了多少人?”他認為,此人叫他等一下,應該是和烏代一樣想要主動請纓。那麼來的人肯定不少。
“連在下一起,一共二十三個。”
其他人都是偷笑。奧瑪·圖塔壓製怒火。
“你的官職是?”
“應該算是百人長吧?”
什麼!奧瑪·圖塔一聽,再也忍不住了,對負責協調友軍的官員嗬斥道,“怎麼連個百人長也叫進來的?”
“是我塞了點錢,讓他放我進來的。”巴瓦布主動承認。負責協調的官員嚇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搗蒜一樣磕頭。巴瓦布若無其事的接著說,“其實,我本是個無名小卒。百人長的官職也是我花錢向族裏買來的。那二十二個兄弟是被我煽動帶過來的。”
在場眾人一片低聲議論。巴瓦布視若不見。
“我們部落不大,就那麼兩百多號人,長期漂泊不定。不過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所以在我十九歲那年,我離開部落,長途跋涉去了高斯,在高斯的皇家騎士學院做了整整二十年雜工。我渴望戰爭,那裏的氛圍讓我覺得離戰爭很近。不過一聽到伊西斯元老院召開特別會議的消息,我就立即日夜兼程的往回趕。我知道肯定會打仗。這一路上,我花光了二十年裏積蓄所有財務。我身上最後一分錢,剛剛給了這位調度官大人。我拚盡所有就是為了出現在這裏,跟您見上一麵。”
圖塔族長睨著眼看著那名叫巴瓦布的中年男人,高個頭,身材敦實,幹淨的粗麻布衣衫下隱隱是隆起的肌肉線條,看得出不但常年幹體力活,恐怕還受過武技訓練,而他的神色沉著淡定,不似恐有無力者的粗魯,不禁有些興趣。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人不可麵貌。雷紮伊·賽義德在高斯皇家騎士學院做旁聽生的那段時間,我們經常見麵。他隻是個雛鳥。我雖然不像他那樣可以登堂入室去聽課,但我在那裏的時間比他長得多。學院所有的課程,我隨便撿個耳朵也起碼聽過五遍以上。我還以騎士侍從的身份參加過六次演習。我覺得我比他強,我有能力幫您獲勝。”
奧瑪·圖塔心中一動。他心裏其實一直都對自己麾下這些將領不太滿意。都是恐有無力缺乏智慧的粗漢。他非常希望得到一名精熟戰術的統帥。但他不能僅憑巴瓦布這三言兩語就認可他,於是裝作不感興趣的說,“我族兵力強盛,已經穩操勝券。你現在這麼說,隻怕是想得現成的吧。”
巴瓦布搖搖頭“如果您真是這麼想,在下掉頭就走。不過,在下對局勢的判斷是,圖塔和清源對半開。不論誰獲勝,都將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聽了您剛才的攻城布置,我覺得不妥,恐怕要敗!”
“胡說!”
“你放屁!”
“不,讓他說!”奧瑪·圖塔揮手製止了就要對巴瓦布一擁而上的多位萬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