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希爾盈盈地看著那位麵如鋼鐵的士兵,隻用了一個俏皮的眼神就巧妙地鬆動了他立場。
“呃,是呀!”年輕的士兵看著這位一身雪白長衣,有著秀麗臉龐,打扮素雅的女孩子,一下有點不好意思了。雲嶺人樸實好客的本質左右了他,“你現說說你的名字,還有這些武器的用途?一件一件講給我聽,我都要查看!”
“哦”男孩的眼神黯淡,隻因話道傷心處。“我叫休伯利安,這對“風沙”彎刀是我的貼身武器。”男孩首先拔出插在兩側腰帶上的一對單手彎刀遞給士兵。
他的武器是彎刀?他不像伊西斯人呀!格林希爾和士兵產生了相同的疑惑。士兵接過其中一把。格林希爾搶過另外一把。年輕士兵很是詫異的看著年紀不大的俏皮女孩。
“那個,人家沒見過彎刀啦。嘻嘻。”格林希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極力裝出糊塗淑女狀。
這是一柄套在牛皮刀鞘裏的做工jīng良的伊西斯彎刀。抽出刀。刀背寬闊。刀刃鋒利。刀身呈現出一輪完美的月牙形。整把刀,連同刀柄在內,是在jīng鋼中又添加了其他一些金屬,再融入烈焰中一次xìng鍛造而成,因此在生鋼的亮黑sè中有參有一抹暗紅sè。硬度和韌度都極為上乘。
縱官這把刀,除了在靠近刀柄的地方刻了一個小小的“風”字,再沒有任何華而不實的花紋。想必另一把上刻的是個應該是一個“沙”字。
格林希爾拿著刀來覆去仔細看過之後,又拿在手裏掂量的幾下。感覺沉甸甸的,卻又讓她覺得分外的踏實。
“好刀!簡潔堅實!”她情不自禁的讚賞道。
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了。但凡武技出眾的人對兵器都有著深刻的見解。退役的白雲騎士團團長約翰·羅伊就是個兵器通。他常常在格林希爾練習武技的休息期間為她講述各類兵器的特點。雖然他這麼做多半是因為行伍出身的他即不會講貴族小姐喜歡的浪漫童話,他沒這方麵的才能;也不願意提起他從軍的戰功故事,他認為他的戰功和生命是死去的戰友用生命換取的,不值得誇耀。他除了說說軍事知識之外就隻會講各式的兵器了。出人意料的,格林希爾還挺愛聽。
於是羅伊的鄰居們常常可以看到,午後老羅伊家的後院裏,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女孩都穿著被訓練所流的汗水沁濕的衣服,笑嗬嗬地坐在地上談論著寬刃長劍打磨劍刃的方法,或是什麼形狀的箭失在shè中目標後不容易取出,異或是什麼形狀的放血溝能夠讓匕首單位時間放血最多,諸如此類。利用自己以往的身份,老羅伊也曾經將格林希爾赫帶到白雲軍團的武器庫中參觀,仔細為她講解每一款兵器的優劣。赫伯家族的城堡裏有個專門陳放家族成員用過的或是繳獲的神兵利器的“封武堂”。格林希爾有機會也去看看那些兵器。近朱者赤,說起來年紀雖小的格林希爾算是閱“劍”無數,小小一位武器通。
“好刀!”格林希爾情不自禁連聲讚美,惹得那位士兵再次驚訝地看著她。“啊,哈哈哈哈”發覺自己的失態,雲嶺的大小姐這次也隻能用傻笑掩飾了。
“那個,這把雙手劍是我在馬上用的。馬匹由於不方便過海,沒帶過來。”眼前有一位美麗的少女,可休伯利安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他隻想盡快脫身就好,於是提高話音把士兵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然後這些,嗯……”
少年指著他被攔下來時從肩上卸下放在地上打那些武器,好像實在不情願說出它們的來曆。那些武器大都破損。盔甲的正麵被從左上到右下劈開了一長長的大條口。厚實的鐵皮竟然向裏側翻卷暴開。單手長劍折了。斷麵很粗糙,像是鈍器造成的。長柄戰斧的粗木柄也被砍斷了。斷麵也呈現粗糙的碎裂痕。唯一保持完好的隻隻剩下那張弓。但是木質的弓背上卻殘留著暗紅的血跡。這些武器原本被油布很小心地包裹著,但在剛剛的檢查過程中已經被打開了。
“這些都是我過世的夥伴們留下的。他們在執行一個雇傭任務的過程中被殺死了!我旅行到北半大陸,來主要是為了遵守他們的遺願,將他們的武器還給他們的家人。”
少年的話音微微顫動,也撥動了少女心弦。格林希爾再次看向他那雙明麗眼睛,那清澈的快要溢出來的潭水。原來這就是傷心啊,不哭不喊,就靜靜地擺在臉上,映在眼中,更是讓人同情。
“原來是這樣,那還剩下地那把彎刀呢?”士兵也體會到了少年的心情,但仍然十分敬業地指著男孩半遮在懷裏的一柄細細的彎刀問下去。
“哦,那是我師父的。他也在不久前過世了。”休伯利安的神sè消沉。邊說,便有些不情願地從懷中摸出那邊刀遞了過來。
這、這把刀是……格林希爾的雙眼忽然睜得老大。她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靜默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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