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受傷,朱麗的態度變得更差。早餐的樣式換成了西式,陶菁菁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點麵包。然後就全身發癢。她突然意識到可能是麵包、牛奶中摻雜了紅豆。
中午的時候,陶菁菁更是沒有胃口,她渾身發燙,感覺沒有一點力氣。
楊睿最早發現陶菁菁的異樣。他第一次從陶菁菁臉上看到了迷茫。這是清醒的陶菁菁從來沒有的表情。她似乎永遠沉靜、淡定,這樣迷茫無措的她很讓人意外。
“你是不是感冒了?”楊睿走進陶菁菁的花園臥室,輕聲問道。
陶菁菁看著他,想搖頭,卻發現做不到。
楊睿給陶菁菁把了把脈,竟然發現一切正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菁菁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是要犯病了。剛巧,她的過敏反應在她犯病前到來了,破屋更糟連夜雨。
上次犯病是在莫氏,陶菁菁一人單挑多人,殺出一條生路。這次犯病,隻會是比上次程度更高。
這是一種暴躁病,會啃食人的心智,讓人變得嗜血、冷酷無情。隻有不停地殺戮和鮮血,才能滿足病人的畸形心理。
楊睿做醫生這麼多年,他的醫術不敢說頂尖,但在榕城範圍內稱得上是行業的翹楚。這次陶菁菁的病讓楊睿感受到了無力感。
這是什麼怪病?
人無法行動,臥病在床。但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楊睿聯係上法國的醫院的朋友,讓他開車過來接。不一會兒,那個朋友來了打來了拒絕的電話。
“原來是德雷克的城堡。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去的。我幫不上忙。他的城堡裏就有家庭醫院,都是最先進的設備。你不如求助他,更快更可靠。他是公認的最正直和善意的人。”那個朋友說。
楊睿想見德雷克並不容易。朱麗已經吩咐任何人不得影響德雷克的休息。城堡這麼大,楊睿根本就找不到德雷克的房間。
沒有辦法,楊睿聯係威爾斯。這家夥似乎正在逍遙快活。接到電話時,語氣相當不善。
楊睿說明了陶菁菁的狀況。
威爾斯瞬間清醒了。“我的天,你不早說。我馬上回來。”
二十分鍾後,威爾斯走進了城堡。他滿頭大汗,對楊睿說,“聯係許醫生沒有?”
楊睿搖搖頭。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許醫生的聯係方式。
威爾斯也想到這一點,一拍腦門,“看我,我把他電話給你,你打電話。他和我有點誤會,早就把我的一切聯係方式拉黑了。所以,電話還是你打吧。”
楊睿點頭,記下了電話。給許醫生打過去。
許醫生的聲音相當好聽,他聽完楊睿描述的陶菁菁的症狀,大吃一驚。連聲說,“不可能,不應該,不能夠。”
半小時後,許醫生來了。非常年輕的一個醫生。他一進門,威爾斯馬上就藏起來了。
許醫生和楊睿來到陶菁菁的房間門口。兩個人在陶菁菁的門前按響門鈴,等了幾分鍾都沒有反應。
楊睿和許醫生對視一眼,推開了門,走進屋內。
室內是一間花房。盛開著無數的花朵。這些花朵嬌豔欲滴,上麵的似乎還帶著露珠。但是露珠是假的,因為是花朵上的露水珠是珍珠和寶石,花朵分三種,新鮮的,半永久,永久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