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睿開車，陶菁菁坐後排。
“楊總，你那麼忙，不用特意過來。”陶菁菁說道。
“不忙。”楊睿說，“我剛好順路。”
順路來殯儀館？這謊話假的離譜。讓陶菁菁不知道如何應答。
然後接下來一段時間，車裏都安安靜靜。他們都沒有說話。
到了別墅。陶菁菁拿出手機對楊睿說，“收款碼？”
楊睿看她一眼，“你，真把我當司機？——那能不能先加個好友？”
陶菁菁加了楊睿好友，給楊睿轉了八十塊。
她以為楊睿根本看不上這小錢，但她發出去幾秒鍾後，楊睿接受了紅包。
他還發了一個表情包。一個小卡通人物拿了一個大紅包，鞠躬謝謝謝謝老板的圖。
真見鬼，這是一個成熟男人該發的表情包嗎？怎麼看都有裝可愛的嫌疑。
第二天，網上關於白晶晶剝皮分屍的傳言，又變了。有媒體照了照片，晶晶妝容精致得體。穿了一件高定的裙子，戴著名貴的項鏈。在水晶棺裏沉睡，像是一個公主。
媒體人在白晶晶的葬禮上，討論著有沒有剝皮分屍的事。
狗仔阿龍也開始懷疑自己。，他糊裏糊塗地說，“不可能，不應該吧，我難道看錯了，她頭發都被扯下來了。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有視頻的。”
“視頻在哪裏？”
“當然在警察局，這是罪證。”
“你快拉倒吧，人家公司都出聲明了。白晶晶是被男友分手，自殺的。你真是為了紅，什麼都能幹出來，自己杜撰出殺人凶手，還說什麼剝皮、分屍的新聞，博得大眾的眼球。”有人說阿龍。
“我沒有，我真看到了。”阿龍分辯道。
“你睜眼說瞎話。看人家依然美美的，哪裏有傷口，哪裏有血腥。你是有病吧，眼睛花了。”有人說阿龍。
“我沒有，我真看到了。”阿龍再三強調。
沒有人再相信阿龍。
“真是不良狗仔。”宋曉婷對陶菁菁吐槽說，“害我流了那麼多眼淚，原來是虛驚一場。他們怎麼都騙人呢，沒有一點良心嗎？”
陶菁菁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此時她正在泡澡。
楊睿給她準備了夜宵。還送了一束玫瑰給她泡澡用。
“睿哥，我看到你給她做飯了。”台球案前，陶曉峰打了一半就放下了球杆，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抽煙。
“嗯。”楊睿喝了一口水問道。
“什麼情況？”陶曉峰問：“你和她什麼情況？”
“我想追她。”楊睿大方承認說。
哐，這句話如一記重錘砸到了陶曉峰心上。
“追她？”陶曉峰無法置信，“她……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她哪裏值得？”
“你和她有什麼誤會？”楊睿問。
“不是誤會，她是暴力分子，是痞子，是女流氓，曾經她把我車砸壞了一輛，睿哥，換個人喜歡吧，你和她不合適。”陶曉峰說。
“不想換，也換不了。”楊睿穩穩把球打進，放下了球杆。
“睿哥，她就是一個大坑，你別掉下去出不來。”陶曉峰提醒。
楊睿目光低垂，“我已經在坑底了，也不想出來。”
陶曉峰完全想不通，一個這樣劣跡斑斑的女人，楊睿怎麼會喜歡上？雖然他一直堅持讓楊睿找一個女朋友，如今，楊睿真找了，還是這樣一個人。他有難以認同。她和姐姐差太遠了。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