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嗬嗬笑，“這裏的規矩，上台比武。比武前我們兩個給大家表演節目，你上來，就是對我們的挑釁，給個說法！”
“這位是貴客，第一次來。”鄭小龍陪笑道：“兩位原諒她吧。”
鄭小龍小聲對陶菁菁說：“我的姐，都是前麵排練好的節目，他們都是說好的，人家掙得就是這個辛苦錢。”
陶菁菁頓覺三觀碎了一地。什麼風氣。她轉身要離開。
其中一個男人攔住了她。“你來了，幹脆表演一個節目下去吧。不然觀眾也不會同意。是不是呀，大家。”
“對。”觀眾席有人應和。是坐在第一排的男人們，大約十多個，他們都又高又壯，統一白色無袖，胳膊比宋嫣然的小腿都粗。
“表演一個，表演一個……”
聲音此起彼伏。
陶菁菁示意鄭小龍將宋嫣然和白晶晶帶走。她坐在鋼琴前彈奏《我的祖國》。
這首是學校裏學習的曲子，她隻會這一首。
她正演奏時，突然胳膊一痛。一個針管射到她胳膊上。
陶菁菁心劇烈地一跳，不會艾滋病針吧？她腦中閃出一個念頭。
“哈哈，小醜八怪，身體覺得熱不熱，這可是極好的藥。專治不聽話的女人。”一個娃娃臉的男人笑嘻嘻的說。
“趙鑫，別廢話，開始吧。”另一個男人說，“她不是我的菜，長得太難看，完全沒胃口。”
“哈哈，傻子，美人在骨，不在皮。這女人長得雖一般，可是卻比其他女人更高級，身材也不錯，一會兒你別後悔。”趙鑫說著，手裏劃出一把小刀，輕輕一劃，將陶菁菁的襯衫扣子割掉了。
“看，美吧。”趙鑫說。
“美啥？她裏麵還有短袖，能看出美？”另一個說。
“我……”趙鑫突然沒有了聲音。
另一個男人一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趙鑫的咽喉被一隻手緊緊扼住，他臉紅脖子粗，說不出來話。
另一個男人剛要說什麼，一隻微涼的手握住他的脖子，仿佛被毒蛇纏住，他掙脫不了，隻能絕望的眨眼。
“我的娘哎。”鄭小龍掛了電話，回頭看到這一幕，嚇得一跳。
但見陶菁菁仿佛戰神附體，將兩個男人牢牢控製在手中。
“我的姐，鬆手呀，會出人命啊啊啊啊！”鄭小龍跑過來。
陶菁菁鬆開了手，兩人男人齊齊倒下，昏死過去。
陶菁菁腳底發虛，茫然無措地看看自己的手。
剛剛她做了什麼？
陶菁菁頭疼欲裂，她警告自己，忍住忍住，不可傷人，不要見血。
忍住忍住，陶菁菁想必須做點什麼。
她走到舞台西側鋼琴前麵，在鋼琴前坐定，一隻手放到鋼琴琴鍵上，彈起了樂曲。
她在鋼琴上發泄著情緒，還沒有彈完一首曲子。突然間手腕被人一把握住，她剛想反擊，眼角餘光掃到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有一塊熟悉的手表。
是楊睿。
陶菁菁搖搖頭，想甩開此時的頭昏腦漲。很顯然，沒有成功。
楊睿好像在說話，但陶菁菁聽不清。
過了好一會兒，那種眩暈感消失了。
“……走嗎？”陶菁菁聽到楊睿問。
“走。”陶菁菁掙脫來楊睿的手，站起身，一步步走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