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菁菁有點懵，她被程煜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
怎麼還數數呢，1和0怎麼回事？到底什麼意思。她根本不知道。
“陶姐，我是1，還是0？”程煜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你是1。”陶菁菁實在招架不了程煜的火力全開，幹脆回答道。
“我比楊總還攻嗎？”程煜聲音透著歡快。
“應該吧。”陶菁菁無所謂的回答。
副駕駛座位的一聲清咳，成功讓程煜閉緊了嘴巴。
後視鏡裏，楊睿一臉漠然，眼神淡淡，疏離的態度，讓程煜整個人都靜悄悄了。
車裏的氣氛突然變冷了。仿佛製冷機在持續工作。楊睿不說話，板起臉，給人一種很遙遠的距離感。
程煜乖乖地開車，沒有再說一個問題。
陶菁菁耳邊立馬變清靜。
汽車行駛了四十分鍾，在一家會所門前停了下來。
程煜去停車，楊睿和陶菁菁在侍者的招待下走進大門。
“榮公子”是一家高檔會所。
一進門，迎麵的一陣兒微風，清爽、舒適。樹木蔥蘢，繁花似錦。恒溫控製，倍感宜人。
花香中，陶菁菁感受到土壤的氣息。瞬間覺得很親切。
每一處都很自然，感覺到獨具匠心的布局，樹林掩映中一處大石，古樸，圓潤。近看發現是一塊玉石。外麵粗糙的表皮被去除些許，裏麵的綠色玉石是被勾勒出來，形成了一幅風景畫。
陶菁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兩步跨過去，將手放到畫上，撫摸石頭的紋理。
掌間是溫潤如水的觸感，線條流暢，深淺得當，美不勝收。
楊睿站在陶菁菁身後，思緒不禁有些飄遠。
這塊石頭是她送的。那年他滿十八歲。他們還沒有談戀愛。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送了這件禮物。
“這可太值錢了。”陶菁菁感歎道。
一句話將楊睿拉回現實生活。
三個人不疾不徐地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蜿蜒曲折，來到小路盡頭，那裏有一道石門。
侍者在石門處一點，石門打開，原來裏麵是一架玻璃的電梯。
電梯俯瞰旁邊的一個超大的露天遊泳池。
一對對情侶，身著靚麗的泳裝，正在戲水，嬉戲。
陶菁菁視力超好，她在下麵遊泳池一群人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穿了一個黑色的泳褲男人，和一個紅色白點的年輕女孩打得火熱。兩人摟摟抱抱，親密無比。
“人渣。”陶菁菁冷淡地收起目光，默默地做出了一個評價。
楊睿和侍者同時看了她一眼。
侍者退後一步，保持默默。
楊睿不露痕跡地瞥了眼旁邊的陶菁菁，掩唇咳了一聲。
陶菁菁急忙解釋：“抱歉，不是說你，楊總，剛看到一個男人，他妻子剛生產完幾天，他就開始追求別的女人，真是渣透了。”
“步榮光？”楊睿問道。
“不知道，也許我看錯了。”陶菁菁說，“這水可太髒了。”
楊睿掃了一眼下方的泳池，眉眼變冷了。
九樓到了。電梯打開，有個紅頭發的年輕人站在外麵。他的頭發是大紅色，像是著了火。左耳戴了一枚鑽石耳釘。一身黑色，衣服的圖案是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