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宇睜開雙眼。
“文成,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來,我幫你脫衣服。”
一道溫柔動聽的女人聲,突然在他耳邊回蕩開來。
睜眼閉眼,努力適應眼睛幹澀,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板床上,四周略顯昏暗。
不知怎麼,床邊還坐著一個穿著喜慶紅裝,打扮的十分漂亮的年輕女孩兒。
動動身體,他隻覺渾身酸軟無力,一陣頭暈目眩感襲來,讓他感到十分難受。
“唉!”
女孩兒搖搖頭發出一聲歎息,然後滿臉惆悵的伸手解他上衣。
文成宇吃力的抬手阻止,偏頭環顧四周,卻因近視入眼模糊一片。
咪了咪眼,努力的看清四周環境,他懵了!
“這……不是我家啊……”
他住的是別墅,南北透通采光極好。
且他所住的別墅十分高檔,絕不會像這間屋子僅有十多平,裏麵除了簡單家具外,就是這張硬板床。
這樣的環境,以前他隻在博物館裏看到過。
他不明白這是哪兒?
為什麼會躺在這兒?
這個坐在他床邊,要解他衣服的女孩兒又是誰?
有這麼一瞬間,他眼皮顫了顫,腦中泛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嘔!”
這預感剛起,文成宇卻突覺喉嚨惡心幹澀,頭歪向床邊,低頭開始幹嘔。
女孩兒趕緊伸出嫩白小手,替他輕拍著後背:“文成,你沒事吧?”
文成宇聽著耳邊這道悅耳動聽的女人聲。
他側眼打量,發現這個女孩兒年紀在二十左右,身材纖瘦,五官精致。
她穿著一身兒喜慶紅裝,紮著馬尾辮,淡妝粉黛,卻模樣嬌滴滴的甚是可愛。
文成宇止住惡心感,看到女孩兒又愣住了。
他出身西醫世家。
打小他就跟著父親學西醫,十二歲獲特批上手術台操刀,十八歲醫學方麵的獎項拿到手軟,是公認的全國西醫學天才。
到了三十歲,他成為了江南醫院最年輕的院長。
他在國際上發表的論文“癌細胞的分裂與抑製”,更是獲得全世界醫學大伽認同,響譽全球。
在同齡人眼裏,他就是被仰望的存在,時刻都可以俯視他人。
他家世好,天賦高,擇偶標準自然不低,父母家人對他的另一半,要求也非常高。
這就導致他三十歲都還孑然一身,除了一身成就外,身邊並無女人。
最重要的是,他昨晚一直在醫院實驗室裏,研究癌細胞分裂與抑製,直到淩晨三點才回家,躺到床上睡覺,根本沒帶過女人回家。
那眼前這個穿著喜慶紅裝,看著並不是太過亮眼的女孩是誰?
她又怎會出現在自己房間裏?
百思不得其解,文成宇開口詢問:“美女,你是?”
女孩兒臉龐突然變得扭曲,甚至是有種隱隱想要哭出來的衝動,但她很堅強。
任由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她壓著哭腔道:“文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是我們村兒唯一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還是全市第一名,眼光高正常,可你媽說了,你這病要逐親才能好,既是逐到了我,那你就得承認我這個媳婦。”
“逐親?”
“媳婦?”
文成宇聽著這倆詞兒,下意識的瞪大眼睛。
逐親,一種極其古老的儀式,是由男方家從外麵買來一隻不識路大公雞,然後給它脖子上綁著紅繩,早上放出去,晚上它跑到哪家,這家女兒就被逐中與男方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