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符眨眨眼，他意識到自己在一個櫃子裏，他被迫縮成了一團，勉強能從上麵的通風口呼吸空氣。
【滴——綜合測試第五項，人性測試。】
【本次測試持續五個副本天，白天不能攻擊任何人，若攻擊，將會出現懲罰。晚上由自己安排，沒有限製。】
第五項？不是還有兩項沒有測試嗎？
樂符皺起眉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在自己昏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嘭！”
一聲巨響，樂符感覺到隔壁的櫃子倒了，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操！那個娘炮去哪了？”
一個猥瑣的聲音附和著:“老大，這不還有個櫃子嗎？”
“哐當——”
樂符麵前的櫃門被拉開，他整個人摔了出去。他有些不適應白光，不爽的皺著眉。
“喲，”一隻手捏著他的臉，逼迫他抬起頭來，“你這娘們唧唧的還敢皺眉啊？真的是妖豔賤貨！”
麵前的人不規矩的穿著校服，混混樣，一頭張揚的紅毛。
樂符想要離他遠點，隻是移動了一下，他就感受到自己的力氣被大大削弱了。
嘖，煩人。
紅毛見他半天不說話，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巴掌，接著一腳踢在樂符肚子上:“啞巴了啊？說話啊！”
樂符被踢中時還有些茫然，片刻之後五髒六腑移位的痛感才傳上大腦，口腔中泛上一股腥味。
瑪德，防禦力也削弱了。
劇烈的疼痛使他弓起了身子，冷汗向下掉，這個感覺讓他想起了一些並不愉快的回憶。
忽然，他整個人騰空，又重重摔在地上。樂符想要蜷縮起來，剛一動，後背就傳來撕裂般的巨痛。他張了張嘴，鮮血湧了出來，染紅了潔白的瓷磚。
“靠……”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黃毛有些慌，“老大，不會死人了吧？”
紅毛也有些害怕，但他硬說:“死……死就死了，以我爸爸的實力，還掩蓋不了他死亡的消息嗎？”
“他本來就沒有父母，一個孤兒，神經病，難不成還怕他？”
“至於警察那邊……給點錢就過去了，哪個人不貪財！”
樂符躺在冰涼的瓷磚上，耳邊的一切都帶著嗡鳴聲，他們說的話，好像離他很遠，很遠，隻能隱約聽見幾個詞。
孤兒……神經病，是嗎？
樂符扯了扯嘴角，突然狂笑起來，把紅毛兩人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他笑著，牽扯到了傷口，哪怕綜合測試裏不會受傷，但疼痛是實打實的存在。他邊笑邊咳嗽，幾乎喘不過氣來，鮮血不停的湧出。
“哈哈哈哈哈哈！神經病？孤兒？哈哈哈……沒錯，沒錯，都是我，是我！哈哈哈！”
他好像變成了兩個人，一個瘋了一般都狂笑，一個默默的看著以自己為中心上演的喜劇。又好像，他就是一個人。
“瘋子！”紅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拉著黃毛逃了出去。
滴答，滴答。
掛在牆上的鍾慢慢的走著，時間前進，陽光一點點打斜，橘黃色的餘暉被玻璃切碎，禁錮著無知的人。
樂符躺在瓷磚上，他盯著天花板，動了動手指。
“呃……”樂符勉強爬起來，仔細聽著房間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