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符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爺是神仙啊，爺怎麼知道？孫悟空分身術嗎？變這麼多？
陳老師看他遲遲沒有落筆，溫柔地提醒：“沈同學，快一點哦。”
樂符扭過頭盯著陳老師，雙眼危險的眯起，若有所思。他想到了什麼，從兜中掏出一把小刀，往中指指腹處一劃，鮮血湧出。他用血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字。
所有人。
血字消失，樂符能感受到生命也隨之消失，但也隻有一瞬，而後一切如常。
陳老師有些遺憾，隻好讓樂符下去。
回到座位後，樂符撤去偽裝，臉上毫無血色，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一樣。
齊吾憐嚇了一跳，湊上去問：“你怎麼了？遇到危險了?嚴重嗎？”
“沒什麼，隻是被吸了一點生命力。”樂符輕描淡寫地略過這個話題。
前麵的陳妮聽見了“生命力”幾個字，笑盈盈地轉過頭：“沈同學，你怎麼樣啊？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
“我隻是發現了一個小秘密罷了。”樂符彎下眼尾，碎發擋住了眼角的小痣，“到底有幾個陳妮呢？”
陳妮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陳妮隻有一個，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是陳妮？那為什麼黑板上的所有是對的？
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根本就不是人。”
陳妮聳了聳肩，棱模兩可地回答：“差不多。”
“叮，叮，叮”
詭異的鈴聲響起，陳老師收好書本走出教室，陳妮也跟了上去。
直播間：
色欲魔女：“哇哦，這新人挺非的。”
非酋想要偷渡：“南會長，這新人比我還非。”
色欲魔女：“真的嗎？不過話說回來，陳妮不是活人？”
非酋想要偷渡：“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當初是直接把幻境炸了個粉碎逃出來的。”
色欲魔女：“……開論壇吧。”
托兩位大佬的福，樂符第一次副本就有了自己的論壇。
【小幫助來啦！請跟著陳妮找到校園中的井，千萬不要被其它人發現了！】
身旁的齊吾憐不見了，樂符估摸著這是個單人任務。
跟就跟唄，誰怕誰？
樂符從係統中翻出了一套隱形衣，穿上後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
辦公室裏空無一人，“啪嗒”一聲，燈被打開了。陳妮被扔了進去，後背撞上了桌角，她疼得顫抖，但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卻代表了她的不屑：
“看呢，我親愛的玩偶，這是要……殺了你的主人嗎？”
門口的陳老師臉色扭曲，瘋了一般衝上來。
“跪下。”陳妮無感情地命令。
陳老師竟然真的停住腳步跪了下來，眼中的瘋狂不減反增。
“哈！陳老師，”陳妮將手輕輕放在陳老師的臉上，溫柔至極，如同在看一個玩鬧的嬰兒，“陳曉雨，或者說——”
“陳妮。”
原本跪在地上的陳曉雨猛地拽住陳妮的頭發，將她的頭向桌角砸去，砸得很快，好像慢一秒就會出現意外。
“不是陳妮！我不是！不是！”
尖銳刺耳的聲音從陳曉雨的喉嚨中擠出，她的樣子近乎瘋魔。
鮮血順著陳妮的額頭臉頰滴了下來，在光滑的地板上砸出朵朵火紅的鮮花，她大笑著：“對！你不是陳妮！你隻是我的替代品！”
陳曉雨摸到了一旁的玻璃碎片，她扳過陳妮的臉，狠狠地劃了過去：“賤人！去死！賤人！”
血腥味在空氣中炸開，陳妮臉上的傷口向外湧著血，深可見骨，血液很快流了她一臉。
陳曉雨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拖出了辦公室。
她們走後，一個人影在桌子上現了出來。
“嘖嘖嘖，信息量有點大啊。”樂符搖了搖頭，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