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明回答：“我說的是林潮濱啊。”
董璐很是意外：“你怎麼知道林潮濱這個人的？”
“我剛才出去買煙，正好遇到林潮濱……”秦啟明把經過大致說了一下，但沒提拿了林潮濱的錢：“我現在成了你的保姆了。”
董璐撇了撇嘴：“這個林潮濱真能作妖！”
“你搶了人家臥底的機會，人家還這麼惦記你，是條合格的舔狗。”
“屁。”董璐翻了翻白眼：“臥底這事兒從一開始，跟林潮濱就沒任何關係。”
“那你又是怎麼當上臥底的？”
“剛開始的時候，領導決定派遣臥底，搜尋足夠證據，把這個假酒廠一鍋端掉，當時有人提出來說派個男人。我就不樂意了，為什麼非得男的，女的也一樣能行，所以就跟領導主動請纓……”頓了一下，董璐補充道：“當時也隻是有建議說，派一個男性警察，但到底派誰沒有決定，就算決定了也不可能是林潮濱。”
“為什麼不可能是林潮濱？”
“他是一個富二代，家裏有些關係，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工作。”董璐冷笑一聲：“這說明什麼？”
秦啟明這麼聰明當然能明白：“說明他吃不了苦。”
“對嘍。”董璐點了點頭：“來廠子這裏，住的不好，吃的一般，還要穿的破破爛爛的，他這種自幼鍾鳴鼎食的富家子怎麼受得了。”
“也就是說，他其實不是關心這個案子，隻是關心你這個人。”
“可我對他沒興趣。”董璐斷然說道：“他人倒是挺好，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做事不過腦，今天他來找你，這事兒本身就是不過腦。”
秦啟明又問：“跟他一起的又是誰？”
“我不知道是誰，就是同事兼朋友唄，誰在工作單位都有幾個好哥們。”頓了一下，董璐補充道：“反正就他這股無腦勁兒吧，我真的是喜歡不起來。”
“你就挺無腦了，他在你眼裏竟然更無腦，說明他真的無腦到一定境界了。”
董璐一瞪眼睛：“你竟然說我無腦？”
“你們兩個其實挺合適的。”
董璐一個勁搖頭：“不可能！”
“那你就跟他說清楚，讓他別多事……”秦啟明歎了一口氣：“我估計他可能時刻盯著廠子，這要是不小心走漏風聲，我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董璐搖頭：“我很忙的，時間有限，沒有空見一些不相幹的人。”
“他怎麼能是不相幹的人呢？”
“這案子跟他沒關係，他負責的是其他工作，當然不相幹了。”董璐一個勁搖頭：“再說了，他這個人不太聽勸，我說了也沒用，他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秦啟明笑了笑：“嗬嗬……”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們兩個蠻有意思的，都覺得對方沒腦子。”
“他是真的沒腦子。”
“難道你是假的沒腦子？”
“我一直也有腦子。”董璐搖了搖頭：“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長時間不在寢室，要是被朱毅發現，會起疑心的。”
“等一下，還有件事……”
“什麼？”
“在我這裏撓一下。”秦啟明指了指自己脖頸的側麵：“用力點，一定留下血道，但也別太用力了，我可不想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