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那模樣，碰我一下，都讓我惡心。”李曉蕊睜開眼睛，看著秦啟明說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全廣臣在廠子裏的工作還是挺重要的，現在既然滾蛋了，得有人接替他的位子。”
秦啟明試探著問：“你打算讓我來接替嗎？”
“你當然不行，你連這廠子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怎麼看著廠子。”李曉蕊緩緩搖了搖頭：“再者說了，我其實不算了解你，你必須得獲得我的信任，才能真正幫我做事。”
秦啟明饒有興趣地問：“怎麼獲得你的信任？”
“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像我剛才說的一樣，讓你幹任何事，你都得去幹。”李曉蕊意味深長一笑：“記住——任何事！”
秦啟明點頭：“哦。”
“比如現在對你就是個考驗。”
“讓我給你做足療是考驗？”
“不然你以為呢。”頓了一下，李曉蕊補充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直接歸我領導，主要工作還是打雜，不過沒有什麼特別累的動作讓你去做，你真正需要做的是……”
李曉蕊說到這裏打住了，秦啟明追問：“真正要做的是伺候你？”
“這隻是一方麵。”李曉蕊緩緩搖了搖頭：“你要監視廠子每一個人，及時把他們的一舉一動彙報給我，包括朱毅在內。”
“哦。”秦啟明對李曉蕊這個要求並不意外，因為自己早就發現，這個廠子內部管理就是人盯人，每一個人都要見識其他人，同時也被其他人監視著。現在看起來，朱毅也在被監視之列，看起來朱毅是李曉蕊的親信，但李曉蕊又不是絕對信任朱毅。
“你不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安排？”
“這還用問嗎。”秦啟明理所當然的回答：“你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擔心別人在私下出賣你的利益，所以要暗中監視。”
“你很聰明。”
“聰明是我的一種習慣。”
“好，那你再說一下，這家廠子是幹什麼的？”李曉蕊冷冷一笑：“剛才我說了，你不知道這家廠子到底生產什麼，現在可以猜一下。”
秦啟明回答：“不是釀酒嗎。”
“釀什麼酒？”
“白酒。”
“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是生產假酒的，市場上什麼酒最掙錢，我們就生產什麼酒。”頓了一下，李曉蕊繼續說道：“前兩年的時候，我們生產茅台，兼帶著也有五糧液之類，最近這一年有一種萬年參酒，在市場上特別受歡迎，所以我們的生產主力就變成萬年參酒。”
秦啟明一個勁搖頭：“別跟我說這個， 我不想知道，我就一打工人，沒必要知道太多。”
“你不想知道？”
“我讀書少也知道造假酒是犯法的。” 秦啟明小聲道：“我掙自己的工資就行，其他的一概不想知道。”
“你既然來了這廠子，一切都跟你有關係，你想要擺脫是不可能了。”
“看起來我上賊船了。”
“沒錯。”李曉蕊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你甭管犯不犯法的，跟著姐姐我混，保證你富貴榮華。”
“好吧……”
“還有一件事……”李曉蕊目光玩味的打量著秦啟明：“廠子剛來的那個董璐，你認識？”
“她來廠子以後我認識的。”
“就這麼簡單？”李曉蕊似乎不太相信：“你倆以前不認識？”
“以前要是認識，我早就泡了，還用等到今天？”秦啟明一個勁搖頭 ：“我就是看上這老妹兒了，有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