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石永剛說的一樣，李繼明的手下對這兩個乞丐，自始至終視而不見。
秦啟明嘿嘿一笑：“要飯的還真有優勢哈。”
王佐鵬提出：“咱們去問一下，他們的衣服是哪來的吧。”
“你糊塗啊。” 秦啟明冷笑一聲道：“直接把他們的衣服，買下來不就得了嗎。”
王佐鵬一拍額頭：“對啊。”
秦啟明馬上帶著王佐鵬，尾隨上兩個乞丐。
跟著一起的，還有王佐鵬的兩個親信。
今天秦啟明出來要取李林項上人頭，帶著的必須是絕對可靠的人，就算被抓住了，打死也不會出賣秦啟明。
這兩個乞丐去了一條小巷，秦啟明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躲在樹後探頭觀察一下，結果發現這裏好像是乞丐的一個據點，還有另外兩個乞丐。
他們在這裏搭了兩個窩棚，應該是臨時棲身之所，到處堆放各種雜物，多是廢舊紙殼和瓶子，可能是為了賣廢品賺錢，所有這些東西都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要飯的雖然也有不少土豪，但這四位應該不是……”王佐鵬一個勁搖頭：“可能原來家裏有點啥，但染上耍錢之類的毛病，全都給糟蹋幹淨了，他們出來要飯其實是為了躲債。”
秦啟明好奇地問：“怎麼躲債？”
“欠了高利貸，隻能躲出來，就算被高利貸找到了，一看他都這樣了，也拿他沒轍。”王佐鵬搖了搖頭：“這人啊，一旦開始要飯，就幹不了別的了。”
秦啟明更好奇了：“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無拘無束啊。”王佐鵬理所當然的回答：“早晨起床也不用疊被，當然他們根本沒被，隨便找點什麼東西往身上一蓋都行。願意幾點起床都行，聞到周圍有香味知道是有飯店，等到睡到中午起床過去要點殘羹剩飯，就能填飽肚子。”
秦啟明樂了：“一定睡到中午嗎？”
“從古至今啊，這要飯沒有要早飯的，最早也都是午飯，因為他起不來，如果能起早，也不至於要飯。”頓了一下，王佐鵬又道：“吃完飯，往地上一躺，到了晚上再出去要，時不常收點破爛賣了還能換零花，這種日子過習慣了也挺舒坦。”
秦啟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人都有惰性，一旦開始懶惰，也就隻能這樣了。”
王佐鵬混跡街頭多年，看人非常準。
凡是在街頭謀生的人，王佐鵬隻一打眼，就能看出這人什麼來路。
不過，秦啟明這會兒隻是要乞丐的衣服，至於乞丐到底怎麼成了乞丐，並不重要。
王佐鵬一個親信提出：“要是他們不配合怎麼辦？”
“如果他們不合作，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直接把他們的衣服扒了。” 秦啟明很無所謂道：“再者說了，我又不是白要他們衣服，可以給他們錢。”
秦啟明說罷，大步走了過去，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乞丐互相之間看了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王佐鵬低聲問秦啟明：“老大你跟他們說這個幹嘛？”
秦啟明有點尷尬：“我也沒別的可說的啊。”
王佐鵬歎了一口氣：“他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哪有買路財啊。”
秦啟明覺得也對，於是換了一個口吻，告訴四個乞丐：“剛才開個玩笑，大家相逢即是有緣，我過來時請你們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