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曦拿上鑒定報告，頭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麼走出門的。
站在街上，被風一吹，張明曦清醒了不少，立即給秦啟明打了個電話：“你在哪，我想見你……”
“我在學校。”秦啟明告訴張明曦：“我們係旁邊的小樹林，去哪見麵吧。”
半個多小時之後，張明曦剛一見到秦啟明，一頭紮進懷裏嗚嗚痛哭起來：“怎麼可能……我不是我爸親生的，難道母親當年真的出軌了嗎……”
“你先冷靜一下，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你是收養的。”秦啟明意味深長的提出：“張力剛出賣你，我第一時間就懷疑，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原因在於你母親出軌，有兩種可能，或者張力剛不知道真相，那麼不應該這麼對你；或者張力剛知道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以這個人自私自利的性格而言，可能你在繈褓的時候就丟到街上了，他不會替別人養孩子。所以，這個可能基本可以排除，因而唯一的答案就是，你是被收養。”
“可他們從來沒說過。”
“別人沒說的事情，不等於不是事實。”秦啟明瞥了一眼張明曦：“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調查清楚。”
“我願意。”
“好。”秦啟明立即拿出手機，給李金銳打去電話：“發動你的人際關係，打聽一下張明曦父母的情況，尤其要重點了解，當年張明曦的戶口是怎麼落的。”
李金銳非常聰明：“你想知道張明曦是不是被收養的？”
“沒錯。”秦啟明點了點頭：“我也是孤兒，所以很清楚，一個孩子究竟父母所生，還是被父母領養，落戶方式不一樣。親生的會有出生證明，領養的沒有，同時要經過警方和民政部門雙重審核。”
李金銳點頭：“你等著吧。”
秦啟明放下電話之後，跟張明曦閑聊起來，講起自己在村裏的一些趣事：“我小時候有個玩伴，隻有母親一個人帶著他，他經常問父親去哪了，母親就回答說，父親在很遠的地方打工。我這個玩伴兒很懂事兒，私下給我分析說，父親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然後呢？”
“幾年後，他父親回來了，原來真的是一個人，在扶桑那邊打工，而且攢下來不少錢，他一下成了村裏的富二代。”
“這個結局還挺圓滿的。”張明曦笑了起來：“對了，你是東北人哈，冬天是不是很冷？”
“對啊，尤其是在山村……”秦啟明歎了一口氣：“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師父行醫還是挺有名的，有一次城裏來了兩個人看病。其中一個尿急，有不知道廁所在哪，就找了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解手，畢竟是山裏嗎，地上低窪不平……”
“然後呢？”
“這個人回去找我師父，我師父發現他的鞋沒了，於是他順著原路回去找，結果發現鞋被尿給凍在了原地。”
張明曦笑得更厲害了：“這個有點惡心哈……”
跟秦啟明聊著，張明曦漸漸開心起來，臉上的淚珠也幹了。
很快的，李金銳打來電話：“老大，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