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未眠酒館裏掛滿了星星燈,舞台上開始奏起夜的篇章。
盛夏樂隊當年是靠模仿出圈的,不管是陳奕迅、周傑倫,或是張學友和五月天的曲目,樂隊以非盈利模式進行翻唱,當年在互聯網新興時代瞬間一炮而紅。
主唱一頭銀灰色頭發,耳骨上的八顆耳釘更是龐克,多一分非主流,少一分顯得裝逼,當年直接迷倒萬千少女,是許多人學生時代的男神。
沈眠就是最早的那一批粉絲之一。
如今她也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個小酒館裏聽到盛夏樂隊的獨享演唱。
在她十五歲那年生日,盛夏樂隊在京北鳥巢的演唱座無虛席,隻是後來盛夏再也沒在八月開過演唱會。
如今在她二十三歲這年,他們因為談宴初,隻為她歌唱慶生。
是談宴初給她的獨一份,跨越八年的時空旅行。
酒館裏的冷氣很足,可沈眠體內的熱血依舊沸騰。
盛夏樂隊在台下演唱了一首他們的原創曲目——《盛夏》。
冰鎮橘子汽水
為你融化整個夏天的炎熱
操場上的微風揚起你的笑容
連雲朵都想為你遮掩
……
談宴初給她準備了樂隊的熒光棒,她手裏拿著左右揮舞應援。
她的目光直直被舞台上表演吸引,臉上是止不住笑容。
而身旁的人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直沒有移開過。
直到幾首曲目結束,沈眠才收回視線,撞上他的目光。
她眉眼彎彎,笑容瀲灩,嗓音藏不住的嬌軟,“談宴初,這才幾天你就請到了盛夏?”
盛夏樂隊如今在國內的影響力不同非凡,她自然相信談宴初的鈔能力,但要請他們就算有錢也得費不少功夫。
男人從容不迫的把一杯橘子汽水遞給她,“公主喜歡就好。”
她伸手接過橘子汽水,就著吸管大口吸了一口。
談宴初從座位上起身,垂眸看她,嗓音柔柔道:“乖乖在這裏等我一會,嗯?”
沈眠抬頭看著他,男人神色有點微不可察的不自在被她敏銳捕捉到,她朝他輕點頭,“那你快去快回哦。”
她眸光裏閃過一絲狡黠,唇角微微勾起。
這男人是要準備去推個大蛋糕出來了吧,那她便不拆穿他了!
這時候台上的主唱握著話筒,“今天有幸能為沈小姐獻唱,在這裏祝你生辰快樂!”
話音剛落,架子鼓、貝斯、吉他和鍵盤齊齊奏響,沈眠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雙手合十用口型說了謝謝,下意識看向身旁空蕩蕩的座位。
主唱揚唇笑了笑,“沈小姐,是在找你的先生嗎?”
沈眠聞言看回台上,訥訥的點點頭,臉頰有些發燙。
“那現在讓我們盛夏,為你變個魔術吧!”
主唱說完打了個響指,這時舞台上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樂隊在黑暗中奏響葛東琪《懸溺》的前奏。
過了一會,黑暗中她聽到機械運行的聲響,等燈光再次響起時,舞台的中央已經站著那抹熟悉的頎長身影。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扶住立著的麥克風上,他身上穿著直筒的休閑西褲,白色襯衫袖子挽起兩褶,細碎的額間發在眼瞼落下陰影,五官在舞台上的橘黃光影顯得更加立體深邃,氣質比平日裏多了張狂和桀驁。
是她在找的先生,是談宴初。
她預料到他準備做什麼,眼眸瞬間瞪直看著舞台,眼睫已經開始輕輕發顫,果真應了那句“懸溺一響,純愛登場”。
伴奏聲起,是莫文蔚的《慢慢喜歡你》。
男人低磁悅耳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從音響裏響徹整個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