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鶯鶯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的極致狀態，耳目神明，空氣中有勁氣和法力流過她也能感受到。
但這種巔峰，完全是華而不實的，就好像花瓶的外觀用最精妙的技藝鑄造，但內在空虛無物，徒有外表，實則一碰就碎。
秦鶯鶯試著調動身體，讓自己動彈起來。
可這不動還好。
一動，她這個“花瓶”，立刻感覺自身出現無數的漏洞，好似針紮一般，她被推到巔峰的氣息，竟然開始以急速向外泄露！
更可怕的是。
從她體內向外流逝的，不止是氣息，法力。
還有生命！
秦鶯鶯能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宛如沙漏一樣，不斷流逝，毫無抑製的意思！
“怎麼會？！”
秦鶯鶯驚恐萬分。
“砰！”
突然傳來一道沉悶轟鳴的聲音。
黃銅烘爐的閥門打開。
一道光亮打在秦鶯鶯的臉上。
她因為服下碧血玉而枯爛的麵容，早已修複，在無數天財地寶的滋潤下，更是比曾經還要驚豔，眉眼間神色如仙，不見半分缺陷。
“秦……”
秦鶯鶯下意識叫喊出一個名字。
但映入眼簾的麵容，卻讓她瞳孔驟縮！
“姚……烈！！”
秦鶯鶯一字一句，裹挾著死怒與深埋心中的恐懼，念出了麵前人的名字！
姚烈！
恨之入骨，哪怕將她挫骨揚灰，她也絕對不會忘記這張臉！
十數年前。
就是姚烈將她從蘇家擄走，打入姚府作為階下囚，食不果腹，低賤甚犬！
“對，就是這個眼神。”
姚烈興高采烈地拍掌慶賀。
秦鶯鶯怨恨的眼神，讓他大感暢快。
如果秦鶯鶯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廢人，那才是大煞風景。
他最愛的，就是看這些不屈的少女，高喊著要殺他，最後又屈服在他身下的場景！
百看不厭！
“有種……給我個痛快！”秦鶯鶯大口呼吸，僅僅是流逝這片刻，她就已經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哪怕現在姚烈不殺她，她的生命恐怕也不剩多少。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這種感覺就像是躺在病床上不治的重症病人，隻有親身體驗的人，才能感受無時無刻的恐懼！
“殺了你？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姚烈笑著走了過來，停在黃銅塔爐麵前，伸手猛地抓住秦鶯鶯的頭發，將她拖拽出塔爐，砸在地上。
“咳咳咳！”
秦鶯鶯雖然氣息被天財地寶堆到了巔峰。
可身體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終究還是不可能完全恢複的，虛弱至極。
“你知道我為了將碧血玉的毒垢清除，再將你塑造到現在這個境地，耗費了多少資源嗎？”
姚烈提到碧血玉，臉色就一獰，繼續提著秦鶯鶯的長發，將她抓了起來，將兩者麵對麵，眼對眼。
現在的結果。
沒有讓他失望！
媚眼如絲，瓊鼻高 挺，朱唇散發微微誘人的光澤，加上殘破的衣物，將淒美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美豔得完全不像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女孩。
秦鶯鶯的容貌本就極其出眾，經過姚烈不斷堆砌大量的天財地寶，現在的秦鶯鶯，和那宛若仙姿的寧公主一比，都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