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外邦人馬修登上爭鋒台開始,北都方已經上台不下百人,直至此刻,仍然沒有一個能活著走下爭鋒台!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外邦人,站在台上,肆意辱罵他們!
恥辱!
這兩個字,狠狠刻進了所有北都人的腦海中!
此時此刻。
北都。
戚家門府。
往前還算熱鬧的府內,此時屋外雨聲遮耳,人聲卻寂靜無比,隻有主府屋內,電視屏幕還在播放著直播。
整一個戚家,死氣沉沉。
不僅是戚家的一個小分支幾乎遭到了滅門。
更重要的是,對方甚至站在台前,大肆叫囂,這樣的深海血仇。
戚家老爺子戚赤烽,卻嚴禁任何戚家人前往報仇!
就連剛出關,一身氣血達到頂峰的戚耀威,都被嚴令禁止離開戚家。
這種憋屈,足以嚴重折損戚家年輕一代未來的心氣!
所以現在,戚家主府內大部分人,都關在了自己的房間,無言無語,選擇用逃避來當做沒有聽到馬修的辱罵。
唯有戚婉兒還坐在大廳中,看著電視中的直播畫麵,十指握得嵌入皮肉,裙子被攥得滿是褶皺,隻恨自己小時候為什麼沒有學武?
再見畫麵千米外的爭鋒台上。
新上台的雄壯男人,已經節節敗退,連心血都燃燒,幾欲赴死!
戚婉兒起身闖入一個房間,緊咬著下唇,控訴道:“哥!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嗎?看著那個外邦人在北都肆意妄為?你以前不是路見不平都要相助的嗎?為什麼就因為爺爺幾句話,你就在這當縮頭烏龜了!!”
戚婉兒知道自己這一番話是道德綁架。
但如果能用自己的形象激怒自己兄長出手,她也一樣不惜。
屋內的男人正是戚耀威。
他麵對窗外,看著暴雨衝刷,好似麵壁思過,保持一向沉默寡言。
不過麵對戚婉兒的控訴,他還是開口道:“那外邦人的實力不是簡單能衡量的,陰狠果決,毫無破綻,近身格鬥術絲毫不差於霍家,甚至還要更狠幾分。”
“妹妹,你還太小,不懂這些,但我想過了,爺爺說得對。”
“現在還有一個外邦人藏在暗處,他是絕對的威脅,一旦我去,不僅勝負未知,可若是出事,一整個戚家都要危在旦夕,所以我隻能顧全大局,隻能留在戚家,當一個縮頭烏龜。”
戚耀威沉聲道。
他從小受戚赤烽的教育,赤膽忠誠,一腔熱血,又何嚐不想去爭鋒台,一戰馬修,血洗恥辱?
但他不能這麼做!
戚赤烽直白地告訴了他。
馬修這一事,最後大概率會驚動上頭核心,派專人處理,北都人對於這段記憶也會隨著時間逐漸模糊,世家龜縮不出頭的議論,最多持續一段時間,之後用一些公關手段,該高人一等的,仍舊高人一等。
可他戚耀威這一戚家的希望,如果出事,戚家就會徹底從北都的曆史上抹去!
“大局,又是大局!那外邦人都踩到我們的臉上來了,我們還要忍氣吞聲,這算什麼大局!!”
戚婉兒失望地咬恨,用盡力氣關上門,憤恨地走回大廳,心中幾番構想,卻也沒能想到聯係誰,讓他們去爭鋒台迎戰。
但當戚婉兒頓步拿出手機,想要翻動聯係時,側目間好似有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
“誰?!”
戚婉兒猛地回過頭,鳳眸瞪大。
就見。
秦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戚家主府大廳的門前,一身血汙與雨水交融,寒風吹得一身殘破的黑衣獵獵而動。
“你……”
戚婉兒怔住了。
秦江伸出手掌,冷道:“戚家,借一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