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主麵對葉世子,可不止是對秦江的悔恨。”
“我聽說寧公主意誌很堅韌,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明晚?”雷九霄打趣地說罷,像是看小白鼠一般,看著寧瀟瀟。
寧瀟瀟聽完這番話,還未從悔恨中清醒。
下一瞬。
一種天塌般的恐懼,瞬間湧向寧瀟瀟的腦中!!
這是葉安生的威壓!
一彈指,一落杯。
以及,最後那一雙血眸掃來。
隻一眼,讓她深跪不起!
寧瀟瀟現在已經分不清,讓她跪下的到底是葉安生的勁氣,還是威壓,亦或是……
她感到了恐懼,本能地跪下了?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寧瀟瀟再一次嘶吼起來,在她的眼中,麵前正正站著葉安生!
那道白袍,那條過肩血龍,那張陰柔邪性的麵容五官,全部化作了寧瀟瀟的夢魘!
寧瀟瀟想要逃走,她不敢麵對葉安生!
但葉安生在前,她卻又害怕得動彈不得!
就像鳥兒見貓,兔子碰虎,隻會嚇得動都不敢動。
因為它們都很清楚,隻要動彈一點,立刻就會被殺死!
又是半小時!
寧瀟瀟在無盡的恐懼中挺過來。
隻不過,這時候的寧瀟瀟臉色煞白,已經看不到半分血色,眼中充斥著畏懼。
“我第一次聽到葉世子說,關於寧公主的事情時,都有些好奇。”
“區區一個江南的破落戶,喪家犬,到底是什麼,能讓寧公主這麼魂牽夢繞,不肯忘卻呢?”
雷九霄一手托腮,不解地提到。
雖然因為隻是要寧瀟瀟放棄記憶,陣法的強度被雷九霄特意調低。
但能在強情滅欲陣中撐過一個小時兩輪,這心智的堅定程度已經是萬中無一。
一年前,雷九霄用這陣法困住了一位五十年的苦行僧,最後那苦行僧也就撐了三個小時,然後就瘋掉了。
“哦對了,差點忘了,葉世子特意交代的,還有一樣東西,要寧公主親眼所見。”
雷九霄說罷,手中拿捏起一道法術,打向寧瀟瀟。
寧瀟瀟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片空地的畫麵,就像身臨其境地觀察著當場。
這空地修築完善,平地起台,好似擂台一般,周遭千米無人,更像是某處旅遊景觀。
“這……又是什麼……”
寧瀟瀟喉嚨都已哭幹,說出的話都無聲。
“北都的爭鋒台,不少世子都曾在上麵交手呢,寧公主連這個都忘了?”
這個場地也在北都的郊外,是諸多世家聯手修築。
但雷九霄讓她看著,是什麼意思?
“寧公主心心念念的秦江,明晚就會出現在這。”雷九霄故意咬重“秦江”二字,讓寧瀟瀟腦中又是一陣刺痛。
明晚,秦江會出現在爭鋒台?
難道是葉安生要去殺秦江?
寧瀟瀟殘留的一點理智,隻能這樣想到。
“不是葉世子哦,那個姓秦的東西,連和其他世子交手的資格都不夠。”
雷九霄說著,自己都有些等不及了,咯咯笑道:“寧公主就在悔恨和恐懼中,一起來看看葉世子留給他的這一份‘大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