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姚家苟活十數年,為人處世的道理,秦鶯鶯更是懂的一點不比誰少。
“把藥吃了。”
秦江拿起一枚丹藥。
不過秦江話剛說完。
秦鶯鶯直接昂起小腦袋,張嘴咬住秦江的手指,將其中的丹藥吞了下去。
“你非要用這種動作吃藥嗎?髒死了。”秦江翻了個白眼,抽出紙巾擦手。
“你完全不為之動容?”秦鶯鶯目光特意往下垂,看見秦江對她竟然真的連一點本能反應都沒有,整個人都驚住了。
現在她可不是那個滿臉黑灰,渾身傷痕的下人了。
一個明晃晃的大美女站你麵前,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時候我姐姐跟我說過,男人骨子裏都無非貪和欲兩個字,像你這樣的,早就絕種了。”
秦江皺了皺眉,聽得極不舒服,道:“去找件衣服穿上,廚房有熱粥,自己去弄。”
聽到這話,秦鶯鶯才回過神,剛才驚喜實在太大了,都忘了自己肚子空蕩蕩一片。
“咕嚕,咕嚕!”
秦鶯鶯找了件秦江帶回來的襯衫穿上,隨後大飽口福,一鍋熱粥喝了大半,她從沒覺得白粥能如此美味。
“我昨晚聽那個女的和你爭執,你好像和一個身份很高的人,有仇是嗎?”秦鶯鶯擦擦嘴,忽然提及道。
“報仇嘛,肯定要一把趁手的兵器對不對?”
“我可以幫你鍛造!”
秦鶯鶯提到這個,眼睛像發了光一樣:“你別不信,我其他的可能不會,但在姚家被關在鍛造房這十幾年,每日每夜都在看著爐火和鍛造,唯獨學會了這個!姚家那些鍛造師,鍛造工藝不一定比我好!”
秦江托腮,看了秦鶯鶯一眼,直接看穿了她:
“你是有求吧?”
秦鶯鶯臉色一僵,露出尷尬的笑容,雙手合十,小聲祈求道:“你能帶我去見見我姐姐嗎?”
“我出身蘇家,但蘇家都是一群唯利是圖的玩意,唯獨除了我姐姐,她從小就特別照顧我,真心真意對我好!”
現在從姚家逃出來,秦鶯鶯肯定第一時間想要見自己姐姐。
秦江凝了凝眉,還沒說教秦鶯鶯把手給他。
秦鶯鶯看出秦江好似要答應,立即搶先道:“姐姐和我血濃於水,從小我就一直能隱隱感覺到她在哪,捉迷藏她從來沒贏過我。”
秦江撇了撇眼,道:“趕緊,我還有其他事。”
……
北都第一學府。
這裏是北都最名盛的學院,每年隻對外招收最優秀的學生,從這裏走出去的,無一不是人才棟梁,那些世家世子也多半是從這所學府中畢業。
從秦鶯鶯的骨齡來看,今年才十七八歲,她的姐姐如今正在北都第一學府中就讀。
在坐車來的路上。
路過半程,秦鶯鶯忽然揉起臉,感覺很不自在,渾身都有螞蟻在爬一樣,扯了扯秦江的衣角,問道:“秦江,我的臉有點疼,是不是舊傷複發了?”
“不是。”
秦江聽罷,神情陡然嚴肅了起來。
直至學府大門門前。
一眼看去,空無一人,隻有一隊又一隊的保安在校園門外巡邏。
看見秦江和秦鶯鶯靠近,幾個保安立刻上前喝止:“把學生證拿出來。”
“我們把學生證忘學校裏了,沒帶身上,能不能通融一下?”秦鶯鶯上前說情。
但保安當即擺出一張臭臉,道:“沒帶?那就禁止入內!去打電話給你們的負責老師,讓人出來接你們!”
秦鶯鶯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江直接攔下。
“現在中午時分,本應是學生流動最多的時候,但校內空地不見任何一人,門外卻有大量保安在管控。”
“這是什麼意思?”秦鶯鶯還沒反應過來。
秦江冷道:
“你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