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狂妄無知了,你根本無法想象寧家的分量。”
寧青鬆搖頭歎氣。
他剛才觀察,還以為秦江始終沉得住氣,是一個可用之才,心想過幾年之後,等秦江創出一番天地之後,興許還能給秦江一個機會。
如今一看,也不過是個目光短淺,難成大事的庸才罷了。
怪不得,會妄言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戰王家。
還好他早做準備,讓秦江離開寧瀟瀟,否則這種人留在寧家,將來必定是個禍根。
一言說罷,寧青鬆和部下推門而出。
“寧將,我聽說他與江南的洛家嫡子洛輝交好,可能是醫治過洛輝,這是不是他的底牌?”部下揣測道。
洛家在江南的地位,僅在王家之下,不可謂不重。
“是,但那又有什麼用?”寧青鬆搖了搖頭,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我寧家和洛家並無交織,更何況我幾位兄弟姐妹,在江南各司其職,根本不懼他一個江南豪門。”
“如果,秦江把洛輝,當做能在寧家人麵前挺起胸膛說話的資本,那就大錯特錯了!”
而且寧家還有他這一位徽星坐場。
假若寧家年會那一天。
秦江把洛輝請過來,隻會引來寧家人無情的嘲笑和譏諷!
“更不要說,他結識的魏老,韓楚河等人了,雖然各有分量,但個人本事不足,再多的點綴又有什麼用?依舊不夠看!”
何況,他很清楚,這些人物估計早就知道寧家的態度,更不會為了區區一次醫治,而替秦江出頭,進而得罪寧家。
寧青鬆雖然一直在北境外從戎,但也很清楚這些人情世故。
“好話已經說盡,如果他還執迷不悟,覺得配得上我寧家,那隻能咎由自取了。”寧青鬆冷然說罷。
別墅內。
秦江收拾了下桌麵上的茶杯,才推開臥室的門。
此時的寧瀟瀟,蜷縮在床上,整個身子都裹在被子裏,嬌軀微微抽 動。
秦江輕手關門,臨近俯身,聽到的是一陣泣不成聲的鶯啼聲。
“怎麼哭鼻子了?”
秦江微笑著掀開被子。
就見寧瀟瀟昂起頭,絕美的容顏上十分憔悴,晶瑩的眼眶早已滿紅,委屈之情溢於言表,“哇”地一聲哭著投進秦江的懷裏。
“他們憑什麼斷定我的一生?”
“為了寧家,我從小就活得像個籠中的金絲雀,沒有反抗過他們哪怕任何一次,無論是學習,人際,完全都是按著他們安排的人生軌跡行走。”
“可唯有這一次,我想要自己做主,他們卻命令要我和你斷絕關係。”
“難道我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資格都沒有嗎?”寧瀟瀟把頭埋進秦江的衣服,哭得梨花帶雨,嚎啕不安,將一切的怨言都傾訴了出來。
剛才秦江和寧青鬆的談話,她都聽見了。
寧青鬆沒有故意壓低音量,明顯也是在說給房間裏的寧瀟瀟聽。
讓她清楚。
放棄秦江,這不是他的意思。
而是整個寧家的意思!
寧家不知用了多少心血培養寧瀟瀟,絕對不允許她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忤逆寧家的選擇,更別說自作主張選擇一個如此沒用的伴侶。
秦江安撫地揉了揉寧瀟瀟的腦袋:“隻要你不願意,誰也不能左右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