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宮遠徵手下的動作,雲為衫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呼吸也更加急促而微弱,似乎在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

宮遠徵力度輕柔了些,抬眼看了一眼臥床上的女子。

她的長發散亂在枕頭上,如同被狂風吹過的秋葉,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緊貼在皮膚上,顯現出她曼妙有致的身軀。

嘴唇微微張開,愈發蒼白的臉色仿佛一層白雪覆蓋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的容顏更加柔弱無助。

宮遠徵別開眼,嘴唇緊抿,略帶一絲難以言表的矜持。小聲嘟囔著:‘‘醫者父母心......如果不是看你傳來消息救了執刃,我......我才不會想救你.’’

那片傷口很快裸露在他麵前,雲為衫本就雪白的肌膚襯得傷口越發的觸目驚心。

夜風從窗隙吹進來,吹的人遍體生寒,床臥上的女子赤裸著胸以上的肌膚,時不時的嚶嚀著。

長老院路遠,沿途青石鋪地,曲徑通幽。

兩排侍衛站在通往議事廳的路上,宮子羽被黃玉侍衛帶了回來。

此刻高台上正端坐著雪,月,花三位長老。老者們雪鬢霜髯,身子蒼勁,目光威嚴中帶著威嚴的光芒,俯視著來人。

宮尚角身形高大修長的站在那,臉龐雕刻分明,斜眼輕瞥了一眼宮子羽。

宮子羽心虛的停下腳步,屈身行禮:‘‘見過三位長老......’’

雪長老倏然起身,苦口婆心:‘‘你父親今夜遇刺,好在有人提前傳了消息給徵宮,否則怕是會釀下大禍!你倒是在外風流的很!’’

他露出一個有點迷茫無措的表情:‘‘父親怎會遇刺,可有抓到是誰做的?’’

花長老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自己的父親遇刺,而兒子卻在外麵花天酒地,任誰都不會給好臉色。

月長老出來打圓場:‘‘叫你們來是想商議今夜之事,執刃中了毒,少主逃無所蹤,方才有侍衛來回稟,女客院落的雲為衫姑娘中了毒且受了重傷,如今亦是未曾轉醒.’’

宮尚角鼻梁高挺,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矜持與高貴:‘‘遠徵弟弟方才同我說,雲為衫姑娘中的劍傷,正是少主逃走時拿的那把劍.’’

宮子羽原本黑如深潭的眸子像被沉入了巨石,不可置信的大喊道:‘‘是少主刺殺執刃?不......不可能!’’他將目光移向宮尚角:‘‘你沒有證據就在三位長老麵前妄自進言,你可知被查出來後果是什麼?’’

他覺得他像是聽到了一個謊言,像是懲罰他不服管教而眾人合謀的一個懲罰。

可是說出這些話的不僅有宮尚角,還有長老。他怎麼都不敢想,從小疼愛他的哥哥會刺殺自己的父親。

雪長老沉聲:‘‘子羽,大殿前不可無禮!倘若尚角去晚了,你可知後果是什麼!’’他說完轉向宮尚角,問道‘‘尚角,雲姑娘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宮子羽心下一沉,一下子說不出話了,是啊,如果不是雲姑娘去傳消息,宮尚角去的及時,恐怕父親現在已經......

宮尚角懶得與宮子羽爭辯,給他留了一個輕蔑的眼神,對著座上的三位長老說道:‘‘這倒是不知,還得等雲為衫姑娘醒來再細細詢問.’’

月長老說出自己的憂慮:‘‘還是警惕些好,隻怕是兩人故意竄通演的這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