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遇到一個奇怪的女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受人威脅,她佯裝手中有一把槍,用關節抵住他的腰,她的聲音細軟,強硬地警告著他
:“別動!”
呼吸和心跳都很急促,提著警惕,在一片黑暗裏,把人質押進臥室,依舊是軟糯卻又不粘膩的聲音響起,要求著他
:“你趴下!不許亂動!你乖乖的我不會……”
汗水打濕了衣襟,她沒意識到自己早就露餡了,對方是有持槍證的射手,即便隔著一層浴袍的布料。
床頭的燈亮了,她想說的不會傷害你還沒說完,沈宴翻身從枕頭下摸出了一把真家夥,迅速對準了她的眉心!
“你是誰?”
一張精致的小臉暴露在眼前,除了美貌難以忽略,她的神色驚恐,發絲淩亂唇色雪白,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局勢完全反轉,她被逼到了牆角,沈淮止蹲下身來,槍口對準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她口中喃喃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求饒模樣
“拜托你!救救我……”
“救你?什麼意思?”他疑惑不解。
“他們要……要殺了……”
走廊裏傳來一陣激烈的腳步聲,懷裏的女人緊拽著他的領帶,痛苦地低聲乞求“不要……不要讓他們進來”隨後就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腹部的傷口是刀傷,因為她穿的是紅衣所以不太明顯。
他除了一頭霧水,更多的是無奈,莫名其妙的一晚。
跟著自己的兩名安保和酒店人員侯著,敲響了他的門,關切詢問著
“您沒事吧,剛剛酒店裏有位持槍暴徒,被警察抓走了……”
“沒事”他猶豫了幾秒,果斷地告訴他們,隨即又打開門,佯裝一副胃疼的樣子“麻煩幫我叫約翰醫生來一趟,叫他帶上醫藥箱”。
逃!
她大腦失去思考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有人躺在血泊裏扯著嘶啞的喉嚨,讓她快跑!
腦子很痛,暈暈沉沉的,卻不能停下,停下來黑暗裏未知的一切可怕就會湧出,將她蠶食殆盡!
聖誕派對辦的熱鬧,舞池裏滿是俊男靚女,她穿梭在人群之中,躲避後麵的人,那人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包括她的房間號,隨行人員,或者是一舉一動。
她需要掩護,不想死在消音的槍口下。
在人群中,她看見一張華人的臉,眼下別無可選,那人上了電梯,是這個酒店的住客。
她偷偷跟著,看見他進了房間,門口站著兩名保鏢,這個房間是目前為止最佳的藏身地,可她根本無法靠近,突然在那間房間旁邊有一扇門打開,一對情侶正要離開,她撲了進去,請求他們幫忙……
對方見她的模樣慌張,唯恐惹禍上身避之不及,火速遁出了門,她在知道在這裏藏不了多久,又盯上了陽台。
這裏是酒店主打的二樓海景套房,為了外圍的觀賞決定了露台之間的高度不會太高,距離不失手她足以翻越,如果對麵正好沒將陽台的玻璃門鎖上她就能進去房間躲躲,就算鎖上憑借嬌小的身材,應該也可以躋身在牆壁後躲過。
此刻她別無可選,隻能奮起一躍,以後背為阻點落地,摔了一聲悶哼,隻是沈宴那時候在洗澡,流水聲掩蓋了一切,他並未察覺。
然後就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沈宴也覺得自己並非完全好心聽從她的話,沒有報警,隻是很好奇,急切地想知道她是否是勖家有關的棋子,也許將來有所用處。
約翰來到酒店,刀傷並不深,也沒有傷及內髒,消毒包紮,打過抗生素,暈倒是因為體力不支,她出了許多冷汗。
私人醫生的職業道德總是守口如萍,也不愛過問,隻是對於雇主身邊出現的女人感到奇怪,畢竟是新鮮事。
第二天一早,助理韓臨趕來的時候,臥室裏爆發了一場激烈的鬥爭,他急忙推開門,和兩個安保大哥目睹了香豔的一幕……
“不能報警!”
她連武器都拿不穩,卻能製服沈宴乖乖躺在她的身下舉起雙手投降,可腰間的傷很痛,剛剛的動作又讓傷口撕裂,隱隱滲著血,她疼的彎下了腰,手中的槍就被闖入的韓臨拿走。
“小妹妹,這東西可這麼亂玩的,小心走了火!”
“對不起……我……”
他止順勢坐了起來,懷裏的人還沒離開,她突然間變了一副模樣,可能是知道了他吃軟不吃硬,埋頭在他肩頭,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耳側,紅了耳廓。
這是有人教過自己的招數,大部分的男人都吃這一套,這是她第一次用上她以前覺得厭惡的東西。
“求求你了,沈先生我不能……”韓臨目瞪口呆,果然他喜歡這種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