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劇烈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年輕的少年邁開步子奔跑在村頭小道,後麵傳來一老者調笑的聲音:“鍾娃子,你跑慢點,跑那麼快是要去見你爹?”奔跑中的少年好像早就習慣了一般回頭笑罵道:“為老不尊,我現在就去下麵告你老爹。” “臭小子!你……”老者氣的大跳,少年早已跑遠。
少年名為鍾文,生的很普通,皮膚幹燥呈麥色,一頭毛毛躁躁的頭發隻是簡單打理了一下,十六七歲的年紀,在這個本該風華正茂年紀,可是父親早早離世,家裏隻剩下鍾文和親姐姐鍾情和母親,姐姐鍾倩去年遠嫁出去,原本偌大的家隻剩下鍾文和母親相依為命。
鍾母年輕時候是村裏有名的裁縫,名傳十裏八坊,如今隻能靠給人縫補衣物,繡鞋墊子的活路,而鍾文便給人送去,隨便賺點小錢。
鍾文跑到了一座山的腳下,靠在樹上歇息片刻,眼光向上瞭去,發現那山頭上站著一位俊美男子,雙手環抱於胸前頗有一種傲然挺立的感覺,於山頭藐視著這片天地,那俊美男子也同樣看著鍾文,突然一笑,那一笑如春冰初綻,攝人心魄,鍾文在一眨眼,俊美男子便消失了,什麼痕跡也沒留下,就好似剛剛的一切都不成發生過一般,鍾文揉了揉眼沒再糾結,起身繼續前行。
伴隨著鍾文越走越遠,沿途能看到越來越多的逃難的人,人群中有骨瘦如柴的人,看起來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具枯骨;有的人看起來雖然落魄,但仍然昂首挺胸,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就好似在述說沿途的苦難,鍾文看得出這些破爛衣服的材質,隨便一件生前都是鍾文累死累活一輩子都撈不起的。
鍾文看著不免感歎,世事無常,這一切都是那位天老爺的手筆,鍾文所在的地方是天元帝國域麵中的其中一域——青域中三十六州中的芷邯州中的一個最不起眼小村。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國家,而鍾文所在的天元帝國就是其一所在之地與金烏帝國、賽迪帝國三國鼎立,分為九域,天元為青域、北域、華中域,金烏為:蚩蠻域、西域、西蝕域、祁暗域,賽迪為:南寒域,南域。
三年前青域大旱,一旱連多年,所到之地民不聊生,好在鍾父生前還算能幹給家裏打了一口井否則,鍾文一家子也要加入這些逃難人群中。
不知多久,鍾文跑掉了這次要送的地點——陸央鎮,傳說是紀念三百年前的人仙陸央。此時鍾文早已是汗流浹背,來到目的地陸老爺家門口,鍾文看著屋內歎為觀止,光是外麵四米高的大門不說多麼多麼的輝煌, 楠木做的木門,雖說不是純正的楠木但價值也不是鍾文能高攀的。
外麵的家仆遠遠看到鍾文,慢悠慢悠的走過去,鍾文將衣物遞給那個家仆,那個家仆用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像是什麼寶物一般,隨後嫌棄的給了鍾文一包錢袋子,鍾文打開細數,原本定好的九個銅板,袋子裏卻隻有七個。
很明顯要麼這家仆吞了要麼主人家不厚道,不過陸老爺家裏好說歹說也是大家族總不可能連兩個銅板也要克扣,隨後鍾文看著眼前趾高氣昂的家仆,早就習慣了。
誰知那家仆看見後對鍾文不耐煩的說道:“怎麼,嫌少?你這個賤命種,你不看看還有誰家接你家的活路,現在不過是看著你娘年輕時的名氣罷了,拿著這些趕緊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就煩。”
鍾文笑笑不說話,拿著錢袋子大步離開,心中有些氣憤,隻好在心中罵到:奴隸就是奴隸,一輩子隻配給別人當奴隸。這些話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
鍾文累了在路邊倚靠著休息一下,靠著靠著便沉沉睡去,睡後不久鍾文做了個夢……
夢中鍾文來到一處閣樓之中,麵前是一個白衣白發的老翁,在火爐前擺動手臂,一些草藥飛入大鍋中。
隨著老翁越擺越快,鍾文感覺周圍空氣都在彙聚在火爐前,甚至鍾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天旋地轉,轟的一聲,鍋爐炸開,一顆烏黑的藥丸漂浮在空中,老翁大喜一把將藥丸放入嘴中,而後鍾文看見那白發老翁竟然變成了一個黑發的少年,少年獰笑道:“三階,成!”到這裏夢斷片,鍾文從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