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祖母離世(1 / 3)

“外祖母,你快醒醒!”

“外祖母,你再看一眼婠婠,婠婠保證以後乖乖的,再也不惹外祖母生氣了。”

屋內,一個小女孩站在窗前,麵容悲傷的搖著床上一位老婦人的手,哭的撕心裂肺,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滴滴的落在床榻上。

躺在床上的是女孩子的外祖母,半個時辰以前,服侍的下人過來請老夫人用早飯,見老夫人睡著,便輕聲呼喚,喚了好久,卻依舊不見老夫人睜眼。

下人一臉驚慌,嚇得趕緊通知家主顧俞安。顧俞安剛練完武,一聽說此事,眉頭緊蹙,趕緊安排下人去請郎中,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汗涔涔的衣服一路小跑著趕往母親的房間。

顧俞安一路心急如焚的走到老夫人身前,朝著母親的耳前,輕聲的喊道

“母親……母親!”

喊了好幾聲,老夫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顧俞安顫抖著雙手伸向母親的鼻口處,在鼻口處停留了片刻。霎時間,顧俞安臉色鐵青,大驚失色。顫顫巍巍的將手收回。

“母親……是兒子不孝!”

家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老夫人……。”

一旁的下人見狀,也趕緊趴下,低著頭帶著哭音的喊道。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宮中禦醫周慕白才急匆匆趕來,周慕白一進屋就看見跪在地上的眾人,神色一緊,心裏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周慕白快步走到了床前,輕輕拿起老夫人形如枯槁的手,兩指摸在經脈突出的脈搏的,又掰開老夫人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床邊,望著床上白發蒼蒼,麵容有些許凹陷的老人,呆滯了片刻,這才麵色沉重的搖了搖頭。

郎中起身走到顧俞安的麵前,對著家主一臉惘然的長籲道:

“侯爺,恕老夫無能為力,還是請盡快給老夫人準備後事吧。”

所幸老夫人在睡夢中離世,沒有什麼痛苦,還請侯爺和家人節哀!”

周慕白說罷,給家主作揖行禮後,便提著藥箱,神色沉重的離去。

顧俞安跪在母親麵前,早已泣不成聲,身旁的家家丁丫鬟也隨之慟哭!

聽到消息的顧俞安夫人蘇錦芊攜幼子顧子晟匆忙趕來,看到眼前場景,匆忙扶著顧子晟向前走去。一並跪在了顧俞安旁邊。

“母親,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兒媳不孝啊。”

聲情並茂,隨即悲傷之音傳遍了整個侯府。

此時,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端著一碟花糕走了進來。

“舅舅,舅母…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小女孩一臉驚訝的看著屋內跪著的人,不懂為什麼。

“外祖母,這個花糕可好吃了,婠婠給你也拿了一塊過來。”

小女孩一臉開心的走向床前,卻被顧俞安伸手攔住了去路。

女孩吃驚的望著舅舅。

“舅舅,你也想吃花糕嗎?可是婠婠隻拿了一塊,舅舅要吃,婠婠再去廚房給舅舅拿一塊。”說罷,便想掙開他手,繼續向前走去。

顧俞安一把扯過小女孩,抱在懷中,如泣如訴。

“婠婠,外祖母已經永遠的離開我們了。”

小女孩一時呆住,聽到舅舅說離開,她怔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經有一條特別喜愛的小狗,叫小玉,那天小玉出去玩,滿身是血的跑了回來,躺在台階上,雙腳伸直,一動不動,自己在小玉身邊推搡,喊叫好久,可是小玉依舊沒有睜開眼。

後來外祖母告訴她,說小狗傷的太重,已經死了,永遠的離開婠婠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小玉了,小女孩第一次知道,永遠離開是就是死了的意思。

回想到這裏,小女孩頓時淚如泉湧,嚎啕大哭,用力的扒開了舅舅的手,衝到外祖母的床前。

“外祖母,婠婠不要你死,婠婠不要你離開,婠婠要你永遠陪著我。”小女孩在床前聲嘶力竭的喊道。

“來人,把長歡小姐抱走。”家主起身,哀痛欲絕的看著床邊嚎啕大哭的婠婠,一時束手無策。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祖母一起。”

被丫鬟抱走的婠婠,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丫鬟拳打腳踢,一邊哭,一邊一口咬在了丫鬟的胳膊上。丫鬟疼的暫時失去了力氣,突然鬆開了手。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又跑回床前,拉著床前外祖母的手,緊緊不肯鬆開。

無奈,顧俞安用他那如鐵柱般的手,輕鬆的摟過小女孩,不管她怎麼哭喊,掙紮,都動彈不了半分。

丫鬟見狀,連忙上前抱過小女孩,朝她的閨房走去。

傍晚時分,家中白花,挽聯一片,靈堂正中,一群巫師身穿奇異服飾舉著大旗跳著舞正在為剛逝去的老夫人祈福。

“姐姐,姐姐,你別難過了,一會我去問爹爹,祖母去哪裏了,我陪你去一起去把祖母找回來好嗎?”顧長歡和顧子晟身穿一襲白袍跪在靈柩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