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閑的發慌,聽到客棧的小廝議論,浣州水災竟停下來了,眾人在大誇其詞,誇那治水之人如何神通廣大,沈然然坐在二樓窗邊,磕著花生米聽的是津津有味。
她心裏想著:想必這水利圖還是發揮作用了,雖自己被困於此,但能為浣州災民解一患也算是積福積德了,隻是,關於她自己的事她現在倒有些一籌莫展,一旁的素窈也跟著她,端著臉一臉愁容的模樣,殊不知素窈心裏疑惑的是:這大王昨些時日不是才與自家主子親密嗎,現如今又冷落主子了,她一臉心疼的看著沈然然,以為沈然然為情所困,心中的心疼又多了幾分…
此時浣州臨近北疆邊境一個黑色長袍的背影凜然站著…
隻見他身後的屬下開口道:“二皇子,屬下聽聞,那浣州如此大的水災竟被一群神秘人解決了,二皇子需屬下去探下虛實嗎…”
那黑衣人緩緩開口:“想必是背後之人出手了。”
“皇子是指那西陵王府至高無上之人?”
隻見那黑衣人陰戾一笑,不急不忙道:“本人倒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在這麼短的時日內將這水患解決,但就算這水患解決了,對我們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渾然而至,身後之人趕緊附和道:“看來皇子已想好了下策,屬下定生死相隨,任聽皇子安排。”
“對了,稟告皇子,屬下倒是有一事告知。”
“說。”那人神色冷淡道。
“先前讓屬下安插在西陵的探子來報,聽聞長公主近日似乎並不在西陵王府,若不知所蹤,西陵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掩蓋此事。”那人一五一十上報。
隻見黑衣人眉頭一緊,他緩緩解下黑色長袍的帽子,順滑的黑色發絲宛如流水般自然滑落在那人寬大而挺拔的後背上,他緩緩側過身子,流暢的麵部線條在微暗的燈光下搭配高挺的身姿,很難不讓人一眼難忘。
他深邃的杏眼看著人畜無害卻也掩蓋不住那讓人捉摸不透的野心,方才還一臉平靜的他有些神色慌張:“在不在府裏務必給本王查清楚,阿姐的去向我要掌握的一清二楚。”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似乎有些擔憂又有些神色不明。
“遵命,二皇子。臣定會保長公主的安全。”
“退下吧。”
待眾人退下,隻剩這人孤單而落魄的背影,他眉頭緊鎖,微微閉了閉眼,看上去一臉的沉重又略帶些悲傷,或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是在擔憂他的阿姐,也許是一些塵封的往事勾起了他的回憶…
浣州這邊水災已控製下來,此刻正在大力修建水壩,相信照這樣的速度,很快便能建好,而待這事完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刻李煜正站在窗邊,往下看,是修水壩的工人在有條不紊的進展著…
這幾日倒沒發現什麼異常,之前的預料會有人阻止他們此行的進展,倒也還沒碰到,一切似乎太過於順利,他心裏十分清楚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看來,事情的真相更讓人難以摸透了…
他眉頭緊鎖,看著水利工程如此順利,顯然那女人奉上的水利圖起了作用,此刻他對這人更多了一絲不可思議和疑惑,將那人留在客棧最好不過,若引起水災之人真是她北疆之人,帶上這人,豈不更打草驚蛇,現如今,他更想守株待兔,抓出幕後之人,而這一切,隱隱約約中他覺得都與二弟之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