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夏紫凝嫁入西陵王府後,但凡他在家,便時常向他獻媚。雖說這夏紫凝容貌不算絕色,卻也算得上標致。可他的心思隻在弟弟之死身上,這個夏紫凝是真的毫無愛戀之心。
表麵上予以正妃之位,卻也從未與她同房。
前些時日,他最恨的北疆國將第一美人長公主嫁予他以平戰事。
想到這,李煜不禁冷笑一聲。說起這北疆,也真是太自以為是,欲以美人誘之。他李煜可不是貪戀美色之人。
若不是這北疆國,地勢複雜,外地人進入會身體不適。以至於他多次派信使偽裝進入北疆境地,信使皆無功而返,守不住這北疆的土地。
外地人進入北疆,輕則頭暈眼花咳嗽不止,重則缺氧身亡。這令他難以進一步進入北疆調查二弟之死。
而恰好這北疆王因懼怕戰事,竟提出與北疆公主和親。想必這北疆人士對這北疆之地身體決不排斥,又聽聞這公主愛慕自己,自願和親。李煜想到或許可以利用,才這麼容易答應北疆,簽下息戰協議,十年內不發兵進入北疆境地。
倘若真查出真相,確為北疆所害,他定將那北疆踏平。豈是他北疆王一紙協議可以決定得了的。想到此,他丹唇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裏的殺意又重了些。
他可不像不像他那二弟,愛上那北疆三公主,無故死於北疆。
但聽聞這三公主在二弟死後,大門不出,天天以淚洗臉,感覺這事事有蹊蹺。即便不是被三公主所害,但也一定是被北疆之人所殺。
自幼時父母雙亡後,他便與至親的二弟一起長大,相愛有加。
弟弟性情溫順從小便十分依賴自己。要說自己善文善武,弟弟卻也沒差分毫。弟弟弟時常心疼自己在戰場上傷痕累累,經常提出替己出戰。
豈料,他就應允一次,愛弟李沐便慘死於北疆。
此刻,他眼眶變得通紅,脖頸青筋怒起,一拳捶在那烏木鎏台上。嚇得那剛好進來的上官葉扇子都掉了。
上官葉撿起地麵的鵝毛扇,不急不慢的朝李煜走過去。
他行禮後便若無其事的開口:“君王又想起舊事了?舊人舊事,還是莫要太記心了好!”
他言語平淡,似乎並不像外人般懼怕李煜,卻也帶有一絲敬畏。
李煜抬起眼,神色冷淡的望向他,邀他坐下,二人默契坐於棋台前,下起棋來。
李煜:“你我二人相識甚久,可不代表哪天我不會動怒將你上官葉打個死無全屍。”
他這凶狠的言語中卻不帶任何情緒。對麵的上官葉卻絲毫未懼。向其再行禮後繼續說道:“君王之憂並非一日便能解決,上官葉皮厚,西陵王若想,剝皮拆骨便是…”
隨後隻聞這西陵王府傳來二人侃侃而談的笑聲。
李煜放下手中的棋子,神色凝重:“軍師知我今日回來之事,李煜想請教,這北疆之女如何處置?”
上官葉:“看來君王已查清事情真相,那便放了就是,君王意下如何?”